此刻他有些後悔,寫本書而已,這麼麵麵俱到作甚,看來以後有必要在字裡行間給自己留條後路。
……
同一時間。
斷崖下。
了忘穿過山洞的隧道,另一端的出口處多了一張床。
「這是要小僧躺在床上麼?」
「嗬,小僧偏要鑽到床下。」
了忘一哈腰,刺溜一下鑽到床底躺平。
還不等他多想,一顆腦袋突然掉了下來,準確的說是從上方探了下來,這是顆陌生女人的腦袋,臉上滿是微笑,但在此怎麼看怎麼瘮人。
女人呈倒掛的姿態,手裡端著碗筷,笑盈盈的說道:「大朗,該喝藥了。」
「你先嘗一口。」
了忘平靜的注視著女人。
「你說什麼?」
女人依舊微笑,仿佛沒聽懂似的。
「小僧說,你先喝一口。」
了忘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真謹慎,但你已經兩次符合劇情了,你出不去的,不過既然大郎讓我喝,那我就喝。」
女人嬉笑,端起碗抿了一口。
了忘接過碗,也喝了一口,一瞬間,他的臉頰緋紅,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渾身變得燥熱不堪。
這不是毒藥,是行房事的藥!
「大郎,你看你這些日子都瘦了,每夜都打不起精神,我特意去藥鋪取的藥,過了今晚,咱們宿宿雙飛!」
女人嬌滴滴的笑道,隻是眨個眼的功夫,了忘就從床下出現在床上了。
他毫無察覺,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衣物都被褪下,身上騎著一個美艷婦人。
「大郎躺好別動,今晚奴家在上麵。」
「你身上的紅毛真性感,撓的我心裡直癢癢。」
女人嬌笑道,明明沒有脫衣服的動作,但身上的衣物卻越來越少,跟抽了幀似的。
「這個距離,我可以瞬間擰斷你的脖子。」
了忘盯著美艷婦人,淡淡說道。
「你動不了,我都說過了,你兩次符合劇情,依然是劇中人物,在這個故事中,你一整晚都是躺在床上不動的。」
美艷婦人捏了捏了忘的鼻子,對於其散發的殺意毫不在意。
了忘試了試,果然動不了,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
他作為這個故事中的一員,故事裡什麼時間會做什麼事,那他就一定執行。
從床下突然出現在床上,身上衣物不翼而飛也是如此,因為故事裡沒寫細節,所以這些動作直接被省去了。
「我還想多享受一番調情的滋味呢,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是誰寫的,太心急了,咱們隻有盞茶的工夫親熱,之後就直奔主題了。」
美艷夫人說道。
了忘想說話,但嘴動不了,故事中的他在這個時候是沒有說話的,所以他也無法開口,隻能用殺人的目光盯著美艷婦人。
「來吧大郎,你會愛上今晚的。」
美艷婦人笑得愈發放蕩。
她沒發覺,在床下,一個虛幻的倩影正在逐漸成形,渾身散發著驚人的殺意……
了忘也很震驚,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觀想物被放出來了,但他明明沒有任何動作,全都是觀想物自發的行為。
他想起了使用三寸金蓮監管者的話語,對於活用觀想物的方式,他還不曾學習過。
「狐媚子……」
以活人作為參照觀想出來的存在,也有其自主意識麼?
了忘奮力掙紮,他觀想的是狐媚子,即便隻是觀想物,他也不想被其看見這如此汙穢不堪的一幕。
「哈哈哈,大郎,你越掙紮,奴家便越興奮。」
「咱們歡好一晚,不枉人間一遭!」
美艷女人的身軀如靈蛇般扭動,雙手越來越放肆,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個暴怒的猩紅身影,正從身後站起。
「嗯?」
「你怎麼又突然不掙紮了?」
女人看著突然平靜的了忘,感覺很奇怪。
床上這一段的自由度很高,唯一的限製隻有男人在下,女人在上,其餘的可以自由發揮。
正當其準備徹底放飛自我時,一隻血手突然刺破她的胸膛,捏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與此同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賤人,敢碰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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