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羨慕他的出身,可是他卻寧願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裏,有疼愛他的爸爸媽媽,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他沉默地抽著煙,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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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媞口渴的厲害,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翻了幾次身後,她撐著身子坐起,迷迷糊糊按亮了床頭的燈。
看到身旁的溫霖言不見了,她還以為他去了洗手間。
她穿上鞋子,一邊抓頭發,一邊朝門口走去。
溫霖言沒有開燈,她拉開臥室的門,猛地看到猩紅的煙頭,嚇了她一跳。
透過外麵的月色,她定眼一瞧,模模糊糊地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雖然看不清是誰,但家裏除了她就是溫霖言。
“你怎麽不開燈?”她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按亮了燈。
“你怎麽起來了?”溫霖言掐滅煙頭看向她。
她穿著絲質的V領睡裙,裙子不到膝蓋,素淨的臉蛋膚如凝脂。
“起來喝水。”
她看到桌上的煙灰缸裏,扔著好幾個煙頭。
睡覺之前裏麵還是空的,所以這些都是他剛抽的。
溫霖言把煙頭丟進煙灰缸裏,拿著水杯起身,去給了接了一杯水。
她接過水杯問:“你有心事?”
他的煙癮不重,三更半夜不睡覺,坐在這兒抽煙,肯定是有什麽事。
溫霖言搖了搖頭:“隻是有點睡不著。”
宋千媞捧著水杯在沙發上坐下:“那我陪你說說話。”
他問:“你不困嗎?”
她剛才是挺困的,可被猛地嚇了一跳,瞌睡都被嚇跑了。
她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喉嚨舒服了一些後,開口道:“反正我一向都是不務正業,我可以白天睡。”
溫霖言笑了一下道:“還是睡吧,抽了煙有點困了。”
宋千媞看向他眨眨眼:“不是說抽煙是提神的嗎?”
“不一定。”他說的含糊。
宋千媞將杯裏的水全部喝完,兩人進了臥室,重新上床躺下。
三更半夜本來就是睡覺的時間,宋千媞沒多久就睡著了。
溫霖言睡不著,他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裏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他知道母親和溫永超離婚後去了國外,這些年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不知道她過得好嗎?
是不是和別的男人重新組建了家庭?
是不是給他生了妹妹,或是弟弟?
她會不會偶爾的想起,她還有一個兒子?
她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回國,站在人群中偷看他?
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裏不停的盤旋?以至於他失眠到天亮。
早上上班的時候,精神有些不濟?有同事開玩笑。
“溫律師,你是夜裏去偷人了,還是造人了,精神這麽差?”
溫霖言淡淡的瞥向他:“你最近似乎挺閒的,任意?把我手上的案子分給他幾個。”
任意應道:“好的。”
開他玩笑的同事頓時哭喪起一張臉。
任意幸災樂禍:“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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