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豁然瞪大眼睛,徹底回神了,而謝珩已經轉頭重新走去馬車,進了車廂。
謝珩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果真什麽都知道了,卻還故意戲耍她?!
“二姐姐,你跟謝三哥,你們……”
“我們什麽都沒有。”傅青魚臉色不佳。
還未婚妻,未婚夫!
霍沄沄才是他謝珩的未婚妻,她傅青魚可不是!
霍承運識相的閉嘴。
胡三郎道:“六哥,我們四個人三匹馬確實不便,不若馬就留在清河樓,我們攔一輛馬車去春月樓?”
雲飛凡點頭,胡三郎走出去攔了一輛馬車。
四人上馬車,霍承運有意想跟傅青魚坐一邊,卻被胡三郎拉著坐去了另外一邊,最後他們倆坐一邊,雲飛凡和傅青魚坐一邊。
霍承運壓低了聲音,“郎月,你做什麽呢?”
胡三郎刷一下打開扇子擋住兩人的臉,小聲說:“你看不出來六哥對你二姐姐有意思嗎?”
“那也不成,我二姐姐還未出嫁呢。”霍承運愁的皺起眉頭,“而且我二姐姐跟謝三哥是有婚約在身的。”
“有婚約怕什麽?又不是不能退婚,難不成現在的謝家還能比得過雲家?更何況,你到底是占六哥這邊,還是站謝三哥那邊?”
“我自然站六哥這邊,但也不成。”霍承運拉下胡三郎的扇子躬身站起來,“六哥,我們換個位置吧。”
雲飛凡看了霍承運一眼,當真點了點頭,移坐到了胡三郎這邊。
胡三郎驚訝,“六哥?”
雲飛凡懶得理他,一個人生悶氣。
霍承運在傅青魚身邊坐下,腰背挺的筆直。
傅青魚笑了一下,看了霍承運一眼,小少年年齡不大,倒是曉得保護姐姐呢。
師父有一點沒有說錯,霍家人倒確實護短。
即便是麵對雲飛凡,霍承運為了護著她,也敢出聲。
霍承運被傅青魚看著的這一笑笑的紅了麵頰,有點不太好意思,小聲喊了一聲,“二姐姐。”
“嗯。”傅青魚應了一聲,隨意的閒聊,“你們平日裏也總這般出來玩的這樣晚?”
“沒有的沒有的。”霍承運誤以為他二姐姐說他不務正事,連忙解釋,“學業和武藝我都不曾落下的,六哥也是。”
“我們也不總這般出來玩,就是偶爾。”
“那春月樓呢?那是花樓吧?”傅青魚挑眉,“你去花樓,大夫人不管你嗎?”
胡三郎插話,“二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去春月樓隻聽曲喝酒,是不找姑娘的。”
傅青魚瞥了胡三郎一眼。
胡三郎連忙收起扇子拱手一禮,賠上笑臉,“先前有些誤會,還望二姑娘勿要與小子一般見識。”
“誤會?郎月,你與二姐姐有過什麽誤會?”霍承運疑惑。
雲飛凡嗤笑一聲,往馬車車廂一靠,“先前郎月找人去風氏商行鬨事,想整風蘊秀,沒想到正好撞見阿魚也在風氏商行。阿魚與風蘊秀是好朋友,順手解了朗月布的局,讓朗月白費了一番心思。”
“還有這等事?”霍承運驚訝,隨即又笑了,“那郎月與二姐姐也算不打不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