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二十年又過關中(1 / 2)

一世驍雄 高粱河車神 1624 字 2023-04-25






“郭世勳這個沒腦子的貪貨,這種事他一個節度使居然親自帶人去?貪到這個份上,死的倒是不冤。”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負三軍之重,居然如此輕率,難怪老爺子當年說他貪吝輕佻,可為將不可為帥,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寬大的馬車內,傅懋修當著幾個親信幕僚的麵,自接就痛罵起了前任河西節度使郭世勳。

幾個幕僚都隻能搖頭苦笑,不敢回應。

畢竟是前任節度使,死後朝廷還追贈了不少封號。為尊者諱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傅懋修罵得,他們可不能隨便搭話。

再者說就算郭世勳活著,傅懋修也敢當著麵罵。

雖然還在路上,可來自河西的各種情報細節早就一封封的匯總到傅懋修這裏。

傅公爺雖然沒打過仗,可傅家往上倒四代,三代都是名將。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所以對於河西方麵的情報他極為重視。

畢竟前任節度使也算是沙場宿將,還曾經是老英國公,也就是傅津川祖父的部下。

沙洲被攻破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有胡商作為細作給青唐人開了城門,而這些胡商之前就是給郭世勳送過重金的,才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入河西道的許可。

這是貪財。

可以說沙洲城被攻陷的始作俑者正是哪位已經被藩部襲殺的節度使郭世勳。

而他一個統兵近十萬的節度使被襲殺,還是因為貪。

貪功。

河西節府的風聞曹得到消息,說是青唐準備排出密使,走小路去北方的金帳汗國,目的當然是加強聯係,謀求共同對付大晉。

於是乎這位節度使大人居然親自帶著數百騎兵前去攔截,結果消息走漏,被附近的藩部得知,出動數千騎軍將其追到甘州城外籌筆驛,一舉圍殺。

因為貪財使沙洲淪陷,因為貪功使己身殞命。

搞得上京城裏出了名的大貪官傅懋修都跳腳,可見有多貪了。

其實這位國公爺更多是舍不得上京城的錦繡繁華,對那個已經死了卻還讓他去喝西北風的郭世勳自然有些怨念。

至於建功立業,傅懋修對此沒什麽興趣。

已經是世襲罔替的國公了,在立下大功又能如何?還能封王嗎?

坐鎮遼薊的燕王吳守恭,大晉唯一的異姓王,坐擁十幾萬大軍,威名遠播,雄踞一方。

可盛極必衰,武將做到那個份上,就怕得不了好下場,累計子孫!

國公爺在前邊的馬車裏長籲短歎,忠義三郎就坐在他後麵的一架馬車上,不時往外麵看看。

其實傅津川更喜歡騎馬,但騎了幾天之後,就上了車了。

畢竟路途遙遠,還是坐車更舒坦些。

與傅津川同坐一車的是一個老者,看著六十多歲的年紀,須發花白,雖然年邁但仍舊體態雄渾,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偶爾也會跟傅津川說幾句舊時見聞。

“黃老,您去過河西吧?那邊怎麽樣?”

“去過,當年老家主率三千鐵騎,奇襲高昌國,也是從關中出發,在河西的涼州修整了一日。涼州那邊天地廣闊,你見了就知道了,對了,那裏的葡萄酒不錯。”

說到這,黃姓老者咂咂嘴,好像在懷念那葡萄美酒的味道。

“我記得那一仗,我還記得當時軍報上寫的是高昌王遮普嘉施僅以身免。”

作為勳貴子弟的傅津川,對自家祖上的光輝事跡自然是清楚的。

“也不算是僅以身免,還有幾個佛宗的高手護衛。”

老者很平淡的說道。

“還有佛宗的事呢?”傅津川好奇的問道。

黃姓老者點點頭:“高昌王弑兄篡位,背後就是金帳汗國跟佛宗挑撥。金帳還答應若是我大軍征討高昌,他們也會出兵。但是他們沒料到,老家主從關中出兵到滅高昌國,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金帳汗國根本來不及反應。此為兵貴神速。”

黃姓老者說的老家主,正是傅津川的祖父,已故的北地武毅王傅巽。

二十年前高昌王遮普嘉施殺兄自立,公然叛晉,消息傳回上京,英國公傅巽連夜請旨後,帶著印信符節前往關中征調三千鐵騎,隨後出蕭關,過涼州甘州,至玉門,隨後奇襲高昌王城,一戰滅高昌國,前後不過三個月。

高昌王遮普嘉施隻能在佛宗高手的保護下遠遁西域,從此再無蹤跡。

而原來的高昌國則被在傅巽的主持下分成了四部,令原高昌王遮普那延四子各領一部,也就是現在的四大藩部,從此高昌國就成了曆史。

襲殺河西節度使郭世勳就是他們其中一部的手筆。

不過具體是哪一部,目前還有確切消息,而如何處理這四大藩部,也是新任河西節度使,傅懋修需要頭疼的問題。

“佛宗的高手很難纏嗎?不然您不至於留不下那個高昌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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