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圓月、美女與心結(1 / 2)







太陽即將落下,也差不多到了吃飯時間了,許言午尋了個小餐館,一個人整了個兩菜一湯,巴適。

餐館裏人也漸多了起來,不是小情侶就是一大家子人,或是交談,或是大笑,舉止之間多是體貼。許言午不免有些小失落,每逢佳節倍思親,但他也隻想念已經去世了的爺爺奶奶。此時的飯明明是同一份卻憑白多了一份苦味。

夜已至,燈初上,許言午身處在街道中,情緒遊離在九天外。許言午到便利店買了兩罐並不認識到啤酒,又整了袋花生米,提著就慢悠悠走到了公交站。

公交車上,許言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每逢坐車必睡著,以至於許言午坐過了轉車的站點,到了“音夢”附近。

許言午無奈下車,提著一手的東西,走向江邊的公園,來都來了,就走走吧。

不知不覺中,許言午又走到上次的地方,於是便到路燈下的長凳坐著,雙眼望向霓虹閃爍的江麵。開了啤酒就著花生米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許言午想著這幾個月來的經曆,回去是真回不去了。按照最近的情況,做大做強,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完全不是問題。

想到這,許言午趕緊吃了顆花生米。

一瓶啤酒噸噸噸地就造完了。該說不說的,在環境的加持下,這酒好像稍微有點上頭。

望著已經升到半空中的月亮,許言午站起身來就走到護欄邊上,此刻他的心情在酒精的驅使下正如江麵映照的霓虹一樣起伏閃爍,又似水上映照的圓月一般,破碎、重圓、破碎、再重圓。

許言午分明看到了地球的影子在水中浮現,然後破碎成一江的光影,一幕幕生活的場景在眼前掠過。

許言午喝了口酒,嘴裏念念有詞,正是蘇的那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此情此景,不知是在問月亮上的宮殿,還是在問地球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此時此刻,許言午或許真的有些感覺到了當時蘇大文人的心境,或許又有不同。

念完最後一句,許言午眼前的地球影子慢慢地消散最後成了水中破碎後又重合在一起的圓月。風一吹,掠起一陣陣光影。許言午大喊了一句。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像是在告訴這個世界,又像是在告訴他自己。

猛喝了一口酒後,頗為中二的將剩餘的酒緩緩傾倒進江中。

至此,一直縈繞在許言午心頭的那股莫名的情緒消散,許言午心中也不再有積鬱,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風一吹,許言午的酒意已經消了許多,回想起剛剛的情境,頗為有些尷尬,不過心中倒是暢快了,他篤定沒人看見自己的中二事跡。卻不曾想從他走向江邊的時候,就有一雙眼睛在靜靜地注視著他。不是別人,正是溫和顏。

此時的溫和顏又是一身運動裝,綁了個高馬尾,顯得乾淨又好看,再配上那美而溫婉的容顏,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

溫和顏遠遠就看見許言午了,隻不過那時見他好似沉浸在什麽去情緒中,便沒有上前打擾,隨後就聽到他口中天念叨的詩詞,頓時覺得驚為天人。

至少在她這麽多年的知識儲備之中,找不出這一首詞的作者,既唯美、孤獨,又有對世界的祝福。

溫和顏就這麽看著月光下的許言午,那一道身影從孤獨,彷徨,再到堅定,她分明察覺到了其中彌漫的一股淡淡的哀傷。

某一刻,沒有談過戀愛的溫和顏甚至想上去抱一抱他,她感覺他需要。但隨後那一種情緒又消失不見,像是在和解,又像是新生,總之溫和顏看不懂了。

許言午轉過了頭,然後恰好看見了站在長椅處看著他的溫和顏。

“臥槽,丟人了!”

許言午心中是這個想法,儘管他今晚來這裏的動機裏邊也包含著想要偶遇溫和顏,但可不是這種情況下。

許言午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頗為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溫小姐,好...好久不見”

“嗯,你剛剛念的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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