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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彎彎繞繞,最終顧言在距離目的地還有百米左右的地方下了車。
打開車門的那剎那,空氣間瀰漫著並不算清新的味道,哪怕是郊區,也耐不住建材廠多,灰塵大。
在司機的幫助下,她坐在了輪椅上。
的士絕塵而去,顧言視線看過去,發現路邊都印出了輪轂痕跡。
她收回目光,輪椅跟著導航繼續走。
路邊種植著一些新遷過來的樹,不知是不是沒有成活的緣故,枝杈光禿禿的,一排排列在路邊,蜿蜒曲折的樹杈宛如黝黑乾枯的手臂。
在前往的路上,途徑有工人戴著電焊麵罩,手中拿著電焊的設備在工作著,滋滋的聲音傳來,火花四濺,似察覺到她的目光,工人起身拿開麵罩的時候,瞥了她一眼。
目光凶悍。
再繼續往裡麵走,切割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種砂輪切割機是專門對一些金屬,譬如槽型鋼,碳元鋼進行切割的。
兩個工人在忙碌著,叼著煙,麵透戾氣。
自然,這種都切得了,其他的東西,更是不在話下。
興許是環境的緣故,顧言隻覺得自己所經之處遇到的人莫名給她一種全員惡人的感覺。
輪椅繼續行駛了幾十米後,在一空曠的廢棄加工廠附近,她停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不遠處,旁邊站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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