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菊仙是妓女,所以程蝶衣打從心底裏是有點看不起她的。
站在鏡頭麵前的蘇寒微微一笑。
“蝶衣,叫聲嫂子吧。不叫不成。”
“還有今天晚上證婚人這活,你得給我接下來。”
哥哥雙眸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黃天霸和妓女的戲,不會演。”
“師父沒教過。”
哥哥自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鞏利。
鞏利尷尬一笑,迎上來:“師弟,小樓在人前人後提起您來,說的可都是厚道話啊。”
鞏利摟著蘇寒的臂彎,轉身準備離開。
哥哥站起來,吼了一句:“別走!”
“你上哪去?”
“我上哪去,你管得著嗎?”
鏡頭裏,哥哥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
“師哥,師哥,你別走。”
“袁四爺今天晚上請咱們過去,要栽培咱們。”
“姓袁的他管得著姓段的嗎?”
“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讓他栽培你一個人去吧。”
蘇寒說罷,拂袖轉身離開。
哥哥看著蘇寒的背影,泣不成聲:“師哥,師哥!”
蘇寒和鞏利走出鏡頭。
“哢!”
“過!”
執行導演喊了一聲,這一條過了。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哥哥還愣在原地,看上去好像還沒出戲。
他的眼神裏始終還沉浸在上一場的表演裏,一直沒有走出來。
“國榮,你還好吧?”蘇寒看出來了,走上前關心問道。
哥哥稍微回了回神,恢複過來,點點頭:“嗯,好一點了。”
“沒事吧?”
“沒事。”
哥哥欣然一笑,看上去好像真沒有特別大的事情。
“好了,今天的戲到這裏結束了。”
“大家都好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見。”
當天的拍戲到這裏就結束了。
結束了這段拍戲後,剛出片場,天空就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
魔都的初冬來了。
站在影視城門口,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熱氣。
遙望著這個偌大的影視城,蘇寒一時之間,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在這片地方還是一名普通群演的日子。
昔日的回憶記憶尤深,就好像是電影畫麵一般在他腦海中不停回放。
不知為何,站在這裏,竟然有點恍惚。
兜兜轉轉了這些日子,他竟然拍攝了這麽多電影,也實在是有點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