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戲拍完後,蘇寒第一時間就是來到諾蘭導演身旁。
“導演,怎麽樣?我剛才演的還行吧?”
諾蘭點點頭:“嗯,非常好。是我想要的感覺,我非常喜歡你的表演。”
諾蘭本來以為蘇寒拍戲的話,肯定會需要NG很多次的。
但是他完全沒想到的是,蘇寒這一拍起來身上好似已經存在一個小醜的靈魂,看起來很不一樣。
他也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太一樣,總之就是在蘇寒演戲的時候能感覺到蘇寒已經不是蘇寒,仿佛就是小醜本人的那種感覺。
一般人是演戲,而蘇寒像是在體驗人生。
大概是這樣一種感覺。
接下來也是拍攝第二場戲。
這一場戲的小醜塑造需求要比第一場強烈很多。
小醜假裝被人抓住,其實是趁此機會將對方置之死地。
歪果仁們全部都是高高大大的,也幸虧蘇寒的身高相當,要不然還真不能跟他們一塊拍戲。
“甘博,有人找。”
“他們說剛才乾掉了小醜!”
“他們把屍體帶來了。”
這時,幾個歪果仁抬著一具用黑色塑料袋包裹起來的身體。
這具身體是小醜的。
拉開黑色塑料袋,畫著小醜妝容的蘇寒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很白很白的臉,嘴巴紅色的,眼睛一圈都是黑不溜秋的。
蘇寒平靜的躺在地上,他們以為蘇寒死了,其實並沒有。
“死的啊,那就是五十萬咯。”
對方雙手插褲兜,悠閒得很。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寒猛的彈坐起來,抓住敵人,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抵住對方的嘴巴。
與此同時,好幾個人將敵人控製住了,這些人都是小醜的同伴。
“活得怎麽樣呢?”
“嗯?”
“想不想知道我這些疤痕是怎麽來的?”
所有人都管小醜叫做小醜,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小醜是個怎樣的人。
沒有人知道小醜經曆過什麽。
他的視線突然看向遠方,眼眸之中閃爍著光芒,好像在回憶著什麽。
“我爸爸是個酒鬼。”
“也是魔鬼。”
“有一天晚上,他酗酒,比往常都更加嚴重。”
“我媽媽拿著菜刀防身。”
“他很不高興。”
“我親眼看著我爸爸搶過了菜刀,將我媽媽殺死。”
“他狂笑著,轉身看著我說:為什麽要那麽嚴肅呢?”
“於是,他拿著刀朝我走過來。”
小醜抵在男子嘴裏的刀突然一轉,男子瞳孔驟縮,也是有點驚恐。
因為他能夠感受到小醜手中的匕首試圖將他嘴巴割開。
“何必那麽嚴肅呢?”
蘇寒直視著歪果仁大哥,歪果仁大哥看著眼前的蘇寒,整個人止不住的發顫。
那種由心發出的恐懼。
此刻的他是無比恐懼蘇寒的。
蘇寒就好像是一個魔鬼,靈魂裏似乎真的住著一個小醜,讓他感到恐懼。
他渾身發顫,止不住的發顫。
好幾次諾蘭都想現場稍微打斷一下,讓這位跟蘇寒對戲的歪果仁大哥不要演得那麽誇張。
但蘇寒演得這麽好,他又不忍心打斷。
“他將刀子伸進我嘴裏。”
“跟我說,咱們在這麵孔上加上一個微笑吧。”
說完,將歪果仁的嘴巴割破,將其殺害!
“所以,為什麽要那麽嚴肅?”
“啪嗒!”
這一舉動對蘇寒來說沒有絲毫影響。
對蘇寒來說就好像是一件再輕鬆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的組織規模尚小。”
“卻有巨大的潛力,可以發展壯大。”
他轉身抓起一根台球棍,走向幾名歪果仁。
說話的時候情緒極為平淡,但是他的表情極為誇張。
“那麽我的紳士們,誰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呢?”
“喔。”
“目前隻有一個名額,所以我們得進行一場……選拔。”
他像極了一個瘋子,歇斯底裏的瘋子。
“哢嚓!”
將手中棒球棍折斷,扔一段在地上,走上前。
“趕緊的。”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