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張義練了半天手,張師傅好不容易恢複了往日的三分風采。
晚上,憋著一股氣的張有誌提溜著一個酒瓶子往陳平那邊走去。
嚴正國一眼瞅了個正著,忙道:“張師傅,你這是乾嘛去?”
張有誌提著酒還睜眼說瞎話道:“找陳平兄弟談談感情!”
“哦!談感情啊!這可以。千萬別找他拚酒。”
嚴正國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場景一樣,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脯,而後跟村莊裏的水靈小媳婦談人生去了。
張有誌一臉不屑,嚴導你還想幫陳平擋下這一劫?癡人說夢。
也不打聽打聽,在酒桌上,我們齊魯男兒什麽時候慫過!
然後,嚴正國眼睜睜看著張有誌拍了拍陳平肩膀,笑臉盈盈說了句。
“陳平兄弟,咱倆走一個?”
沒過一個鍾!
依舊是嚴導的一聲驚呼。
“不好啦!張師傅連膽汁都吐出來啦!來個人,趕緊送張師傅去醫院掛水!晚了,我怕他膽囊都吐出來。”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張有誌,頹然地躺在床上,眼神一片空洞,全無生氣。
男人三大尊嚴,武力,酒量,自己已失其二。
難道要在最後一項——時、長,找回場子嗎?
我張有誌飽讀詩書,這種比試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也罷,輸給陳平,我張有誌認了。
得虧張有誌自己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要是真鐵了心想找陳平比試最後一項,他會發現什麽叫做絕望!
接下來的日子,張有誌恢複了往日的儒雅隨和。
隻是儒雅隻是他的表像,真教起拳來,能讓張義明白什麽叫做地獄。
張義一訴苦,張有誌還信誓旦旦:“不經曆痛苦,怎麽表達痛苦?”
別說,這種不當人的做法,還真讓張義揣摩到了演好獸性阿偉這個角色的關鍵。
就是不把自己當人。
在經過張有誌特訓後,張義便開始遠離《狗咬狗》整個劇組,睡得是村莊裏的牛棚,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吃飯也直接用手抓著吃。
身上的肌肉線條也開始漸漸顯現出來,不是那種在健身房裏鍛煉出來的肌肉塊,不在於大,而在於力量感。
張義一天天的變化,眾人是看在眼裏,就連一向高標準的嚴正國都有些於心不忍,萬一拍個戲把人逼瘋了怎麽辦?
倒是陳平一臉的老神在在,沒心沒肺道:“也就那樣吧!張師傅想操練我,我也可以下場陪你練練的。”
張有誌眼角一陣抽搐,老子要是打的過你陳平,你認為還有這閒情逸致在這兒大放厥詞?
在被陳平一拳ko後,張有誌後來避著大家,親自找陳平又切磋過一次。
本以為第一次是自己托大了,然而經過那晚,張有誌才明白那一次其實是陳平收手了。
哪怕是黑拳場上以命搏命的打法,陳平都比自己更為凶殘。
自己在他麵前柔弱的就像隻小羊羔子一般。
這就令張有誌匪夷所思,隻覺得自己從小到大的武白練了,在jian埔寨打的一年黑拳也白打了,你陳平隻是個演員啊!是從哪裏學來的這種搏命打法?
麵對張有誌的疑問,陳平隻是笑笑,仿佛是開玩笑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