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了三秒,米津這才後知後覺吼了一聲“快跑”,邁開大長腿往坡下跑去。
直跑出去七八米,米津又覺得身邊怎麽這麽冷清。
“陳平桑呢?怎麽沒跑下來,該不會被嚇傻了吧?”
扭頭一看。
上麵那黑球吭哧吭哧滾落,而陳平桑單手負後,紋絲不動,果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黃河決於口而心不驚。
“我艸!”
米津都驚呆了。
陳平桑,一個拿生命裝逼的男人。
更令米津震驚的是陳平不光自己裝逼,還拽住了拚命往下逃的主持人翔太。
這是臨死還拉個墊背的?
陳平桑,不至於啊,你還有大好年華,不至於為了裝個逼把命都丟這兒。
我知道你們龍國人好麵,但這麽好麵的,我米津別說見過了,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也來不及思考,調轉身形,吃力地跑到陳平麵前。
拉住陳平一條手臂,就往下拽,嘴裏急道:“陳平桑,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而一旁的翔太此刻已經朝陳平跪下了。
他自然對這黑球的出現了然於心,他隻負責將嘉賓帶到半坡腰,然後用驚恐的語氣來加劇嘉賓的恐懼,好讓他們順理成章往坡下跑。
而坡下早已設計好陷阱,就等他們自投羅網。
而他在跑到半路時,就會打開隱藏在木柵欄裏的暗門,躲到一旁,在山坡上看嘉賓笑話就行了。
這一招,今天屢試不爽。
而陳平和米津也是今天受邀來此的最後一波嘉賓。
一切都進行得如此完美。
直到最後一步,自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竟被陳平一把拽住了手腕,陳平的大手就像鐵鉗一般死死鉗住了他,任憑他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掙脫不了分毫。
眼見鐵球近在咫尺,翔太毫不猶豫直接給陳平跪了一個。
涕泗橫流道:“陳平君,陳平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鐵球是節目組安排的,我也不想的。你放過我,求求你……”
陳平壓根聽不懂翔太的哀求。
不過就算他聽懂了,他也不會放。
你不是挺能的嘛!怎麽,整蠱節目就不能整蠱主持人?
旁邊,米津弦師也同樣哀求陳平快跑。
他和翔太兩個人拽著陳平往下走,可陳平就像是腳生根了一般,愣是連腰杆子都沒彎一下。
鐵球滾落的聲音離三人越來越近,直到視野時滿是那黑色的一片,再無其他。
隻聽得陳平低聲呢喃道。
“你…也想起舞嗎?”
這竟然是一句純正的霓虹語。
而後手臂一震,拋開拽住自己米津。
右臂向前,五指張開。
一聲爆喝。
拿捏。
那在米津和翔太眼裏巍峨如富士山的黑球竟被陳平一手攔了下來。
滿堂瞠目,儘數咋舌。
人也?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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