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請您與我保持距離!”
鹿桃撇過頭去,低聲嗬斥池子聿的行為。
若是其他人,鹿桃或許早就動手,一巴掌扇過去了。
鹿桃意識到自己在池子聿麵前,仍舊無法像對待常人一般,頓時無力感席卷心間。
她好不容易快要忘記池子聿了,他為什麽又要來招惹自己?
掐緊了掌心,指甲幾乎要紮破手心的皮膚。
“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池子聿嘴上說著抱歉,嘴角卻向上揚起。
“隻是,我怕再晚些時候,我就病入膏肓了。”
鹿桃聞言擰眉,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說著這種話。
語氣愈發不善,鹿桃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
“池先生不妨細說一下,您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請您別忘了,我是內科醫生,若您的身體沒問題,我可能幫不上忙。”
“您掛錯科室的話,就隻能麻煩您出去,自己另外掛號了。”
池子聿搖了搖頭,語氣認真地開口:“我沒有掛錯號,我說了,這病隻有你能治。”
“至於我的病症,我並不好描述。”
鹿桃隻當他還想繼續插科打諢,正要下逐客令,卻聽池子聿繼續說。
“你看,你現在看到的我,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樣?”
鹿桃微怔,沉默著點了點頭。
“鹿桃,這就是我的病。”
“你這麽聰明,我相信你會理解的。”
池子聿自嘲地笑,眼中竟有幾分不符合他的頹廢。
“說來好笑,我這個精神科醫生竟治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