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道個歉，可林昊根本沒給他機會，打開兩瓶啤酒一人倒了一杯，碰了碰杯說：“我在縣裏打聽了一下，坡頭鎮那邊有不少醜橘銷售的鄉鎮企業，還有幾個紙箱廠，我們吃完飯去那邊看看吧。”

刑警副隊長的麵子徹底掛不住了，自己睡覺這會功夫林昊直接把目標精確到了鎮，給調查省了不少事。

這人情欠大了。

林昊又叫服務員添了兩個小菜，兩人一人一碗米飯吃的滿嘴流油，到最後一結帳居然隻要一百多塊，縣城裏的物價確實夠低。

酒足飯飽，趙誌誠恢複了狀態，和林昊一起開車去了坡頭鎮。

樂林縣的經濟在江南省並不算好，主要原因是沒什麽工業全靠農副產品賺錢，最有名的醜橘一年隻買一季，其他時候特別沒存在感。

坡頭鎮的街道很窄，而且衛生狀況極差，每每有車通過的時候都會塵土飛揚，今天恰好是鎮上趕集的日子，各種電三輪拖拉機在鎮中心的路邊擺了兩排，賣衣服的、賣水果的、賣肉的、賣菜的、賣兒童玩具的人聲鼎沸，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兩人隻能把車停在路邊，試圖步行穿過這片人山人海。

醜橘上市的日子剛剛過去，坡頭鎮的鄉鎮企業剛剛賺了不少錢，很多打工的村民拿到了工資，在春日暖陽下的集市路邊攤吃午飯，要碗麵條再來瓶啤酒，花錢不多但也過得愜意。

“你聽說了麽，鎮東頭那個廠子上星期每天乾到後半夜，把工人累的夠嗆。”

幾個小夥子在肉餅攤子上邊吃邊聊，吸引了林昊和趙誌誠的注意。

“你光看人家累，怎麽不提人家掙錢？聽說那段時間廠裏每人每天多發兩百塊錢！這好事哪找去！”

“這麽好的廠子我怎麽進不去，哎！”

“那廠子裏都是外地人，我托村支書去說情想進去打工，結果對方根本不給麵子。”

幾人聊的正歡，林昊麵帶笑意坐在了他們對麵，隨口問到：“小兄弟，你們說的廠子在什麽地方？是生產什麽東西的呀？”

“你是誰呀？乾嘛偷聽我們說話？”幾個小夥子看林昊是陌生人，不太想理他。

“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們說的廠子，萬一能進去打工不就好了！”林昊一邊說著一邊對肉餅攤老板招了招手：“切盤豬頭肉，來個豆腐絲，算我送哥幾個的！”

吃人嘴軟，林昊一共花了不到三十塊錢就撬開了幾個人的嘴。

“我們說的那個廠子在坡頭鎮最東頭，叫什麽大發紙箱廠，坡頭鎮賣醜橘的都從他家買包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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