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梨病的雖然厲害,但隻要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會有精神。
當然,要是消耗過多,又會弱下去。
此時的薑梨梨覺得自己好像一塊電池。
而睡覺休息就是在充電。
隻是她是一塊不耐用的電池。
充滿電,也不能做過多的事情。
文嶺看到早上起來的薑梨梨精神不錯,倒是有些意外。
本來以為薑梨梨得在床上躺個好幾日才能下床呢。
沒有想到隻是好好睡一晚上,看上去就好不少。
隻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一眼就看得出她是個病秧子。
如今還小,五官還沒有張開,要是再過兩年,病養好,再長點肉,可就真的傾國傾城了。
不過文嶺想的是自己的女兒。
他的女兒和薑梨梨差不多大。
“梨梨今年多大了?”文嶺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就忍不住問她。
“十四了,我的生日是臘月初七。”薑梨梨回答。
這生日倒是和她本來的生日是一樣。
文嶺一聽到薑梨梨的話,倒是有些悵然若失。
“我女兒初六生的,比你大一天。”文嶺歎息道。
薑梨梨雖然知道文嶺的妻女已經去世了,但是什麽原因,她並不知道。
“我娘子和女兒是回娘家探親時遇到了土匪,馬受驚衝了出去,拉著她們母女滾下了山,也是我的錯,但是我光顧著醫館的事情,沒能陪著她們母女去。”文嶺說到他的妻女,眼睛有些發紅。
“師父不要難過了,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提前知道。”薑梨梨安撫文嶺。
雖然她沒有辦法感受親人去世的感覺。
但收留她的福利院的院長去世時,薑梨梨也是難過的。
別說是親人愛人了,便是薑梨梨看小說時,看到寧獻和祝丞被冤枉後腰斬的劇情時,都哭崩了。
“沒事,都過去了。”文嶺一笑,便是他再難過,他的妻女也回不來了。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老天爺才懲罰他。
讓他的醫館出事,讓他走投無路。
——
薑梨梨還想安慰文嶺呢,這外麵就響起馬蹄聲和吵鬨聲。
不一會兒,一個士兵衝到醫帳來。
“你們是新來的軍醫吧?那邊人手不夠,快過去幫忙。”那人說完這話,就走了。
薑梨梨一怔。
不是說他們是新來的,所以可以給幾天時間適應一下嗎?
但文嶺卻沒有多想,直接背上醫藥箱,就出去了。
“我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估計是剛從戰場上運回來的傷員,不適合你看。”文嶺見薑梨梨跟著他要出去,就攔住了她。
薑梨梨聞言就搖頭:“師父,我沒那麽嬌氣的,我已經決定入軍營,那麽就不能退縮,便是一點點忙,我也想幫。”
她也想象過那種血肉橫飛的場景,雖然會害怕,可她還是要麵對。
文嶺見她執意要去,也隻能帶著他過去。
走出帳篷,就黃沙紛飛,此時地處西北,並不是正北,正是荒漠地帶。
雖然有草,可也很多沙石。
薑梨梨才出帳篷,就被吹了一臉黃沙。
她連忙拿過紗巾蒙住口鼻,讓自己的口鼻不要進黃沙。
而旁邊還有不少兵卒抬著傷員往大帳而去。
還有一些傷員身上有包紮,能自己走,就不用擔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