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祖俠這句話，維安可以確定，自己剛才的遭遇與張祖俠一模一樣，隻是因為有了張祖俠的前車之鑒，自己反應過來，所以比對方要更快醒悟。

剛才張祖俠的確處於發瘋狀態，不過也同時陷入了幻覺，與一個和他一樣手持一根棍子的人展開對戰，那人也同樣帶著黑色麵具。

直到最後這家夥快累死的時候，也沒有反應過來那個虛幻的人是在模彷自己。

而張祖俠和維安身上的傷，卻是他們在虛幻的搏鬥中用武器自己打傷的自己。

如果這當中稍有什麽閃失，兩人就會被自己殺死。

不過還好，他兩人的實力都不弱，特別是張祖俠當時雖然發了瘋，但一直保持著戰力輸出，使得即使自己累趴了，也沒有失手將自己殺掉。

而維安如果堅持到最後則不一定能像他那樣，很可能會被自己用殺戮板斧砍死。

看著麵色蒼白、勉強能夠行走的張祖俠，維安開口問道：“這裏是哪兒？”

張祖俠道：“這不是闖入者任務中要求我們探索出來的空間嗎？”

見維安的神色仍是有些迷惑，張祖俠露出微笑，看得出來他的瘋癲狀態已經消失，此刻再次變回了一個正常人。

“當初我選擇進入這個怪談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這裏的怪異很特別，它不是有形體，但卻能溝通潛意識。”張祖俠道：“另一個原因是這個怪談的環境很特殊，就比如現在這裏，它是一個介於物質和精神意識層麵的世界，現在終於被我找到了。”

“所以我們剛才在這個介於物質和意識層麵的世界碰到了那模彷我們的虛幻人？”維安猜測道。

張祖俠搖了搖頭，“那人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他本來就是你我。”

“那我吞下去的那顆黑珍珠，有什麽用？”維安趁機問道。

“融入你的潛意識，穩定你的夢境。”張祖俠似乎並不介意，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當然前提是你的夢境很特殊，就比如我。但要是你根本沒有什麽精神創傷，或者特殊夢境的話，那東西對你就沒有什麽作用。”

“明白了。”維安點頭。

穩定夢境！

自己的夢境說起來可能比張祖俠好不到哪兒去，自從受到精神創傷後，各種各樣的怪異都會在夢境中出現，甚至黑白女和林睿也能從夢境裏溝通自己。

要是這黑珍珠真的起作用，就看能不能讓自己和林睿之間打破那道原本封鎖起來的門，將兩者的世界連通在一起。

此時的張祖俠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他的精神似乎非常愉悅，根本不在乎維安搶走了那顆黑珍珠自己吞下。

他看著這黑漆漆的空間，眼神中滿是渴望。

往前走了兩步，隨即停下來休息，對維安說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探索這裏？時間或許會很長，但非常值得。”

維安猶豫片刻，隨即搖頭，“探索這裏對於你來說，好處肯定很多，但我現在似乎暫時不需要。”

他知道張祖俠為什麽急於找到這裏的原因了，現在看這家夥的狀態非常好，也就是說，在這個介於物質世界和意識層麵世界的空間裏，張祖俠的瘋癲狀態可能會趨於平靜，不會像平時那樣爆發。

在這裏探索之後，或許他能找到讓自己永遠不會再瘋癲的方法。

“哈哈哈”張祖俠笑著點了點頭，“你最好記住這個怪談，用探測儀做好定位保留。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可以探索現實世界的附近地區，找到這個怪談再來到商場

頓了頓，他又道：“剛才那虛幻的自我隻是第一個，我想我會在這裏戰勝更多的東西。”

維安忽然蹙眉，隨即問道：“你說，這個空間會不會連通了怪談世界和我們人類世界？”

“還沒有探索，我又怎麽會知道？”張祖俠笑著兩手一攤，“不過這裏肯定不止有我們在，一些怪異已經在裏麵了。而我們在受到精神創傷後，出現的夢境連接的地方應該也是這裏，這一點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