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姒冷冷注視著城牆之下,在漫天箭雨中淡定離開的姝王妃,一直溫雅的麵龐,閃過陰沉的怒意。Google搜索.com
她知道。
自己被算計了。
太姒冷聲道:
「子姝出城之前,雖然極力掩飾,但她眼中也有一絲畏懼。」
「看來,她也不知道出城後的命運。」
「這件事與她無關。」
「隻怕是端坐在九間殿王位上的那個男人, 在幕後算計。」
姬考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喊道:
「這是北海的叛軍啊……」
「崇州之戰死傷無數,不會有假!」
「那個男人, 他怎麼可能造自己的反?」
「難道他為了滅我西岐,沒事拉出一支叛軍來演戲?這簡直太荒謬了!!」
姬考幾乎要瘋了。
但是如今之際, 別無他解!
這可是二十萬叛軍。
二十萬用堅韌的黑鐵兵器, 武裝到牙齒的軍團!
自從叛軍圍攻西岐城,姬考就困惑不解了。
此時,西岐城內軍隊隻有五萬,如果二十萬大軍當真要血戰攻城,他們連一天都擋不住!
為什麼他們不斷地圍而不打,就算打了也是一觸即退?
這隻會給西岐子民製造出無窮的恐慌和壓力。
一支一路橫掃中土,從北海打到西岐的軍馬,如果連攻城都不敢,就太滑稽了。
這隻能說明一點。
二十萬大軍背後,站著一個指揮他們人。
如今看來,這個人隻能是帝辛!
「那個男人,他究竟想乾什麼!?」
姬考幾乎要瘋了。
按照他們的算計。
此次姝王妃出城和議,西岐趁機殺了叛首,讓叛軍失了軍心。
同時,讓這位壓的西岐王族抬不起頭的帝乙之女, 也死在陣前,把死因推在叛軍身上。
現在一切都落了空。
叛軍像恭迎主上一般, 把姝王妃請去了軍營。
姬鮮,周文王與太姒所生第三子。
他也是姬考、姬發和姬旦之後,西岐諸世子之中,地位最高的人。
他看著走入叛軍大營的姬高,心裡沉墜的就像灌了泥沙一樣。
聽到大哥姬考的話,姬鮮像半截木頭一樣立在那裡,喃喃道:
「不可能。」
「商王為什麼要算計我們西岐?」
「自從父王繼位以來三十餘年,我們沒有半點逾規,任他帝辛呼來喝去。」
「我們已經歸順了大商,年年進貢,每一次去朝歌,父王都要跪在那個男人麵前,恭賀萬壽。」
「北海叛亂,帝辛一道聖旨,父王就要帶著十萬大軍橫穿九州!」
「我們已經這麼聽話了!」
「他憑什麼還要算計我們?」
姬考看著快要崩潰的弟弟,突然想起父王臨走前說的話。
姬昌當時看著九霄雲上,對他說:
「大商國力如何,並不重要。」
「即便他們有火藥之力,有鑄鐵之能, 也終究是凡俗夫子, 逃脫不了這惶惶天命。」
想到這裡, 姬考如遭雷擊一樣,半癡半呆,道:
「我知道了。」
「他帝辛,要逆天!」
「他要掙脫父王口中的惶惶天命,就像他現在做的一樣。」
「逆天……」
太姒十子全都定在那裡,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字。
姬鮮不由問道:
「大哥,就現做做了什麼?」
姬考目光看向朝歌的方向,聲音中帶著畏懼和驚悸,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