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猴……莫要太擔心了。」
白麵猿猴不由脫口而出:「是東周還是西周啊。」
……
車外。
姬考聽到白麵猿猴和散宜生的對話,一時間不知該生出何種情緒。
最後這話,怎麼如此傷人。
姝王妃這一舉,就像一柄利劍,在西岐天命之上劈開一道難以癒合的裂紋。
不過,姝王妃一介女流,豈能做出這等謀劃。
這顯然都是帝辛的手段啊。
姬考嘆息一聲,道:
「父親,我就說了爺爺這仇別報了吧。」
「您非跟我扯什麼天命……」
「哎……因為這句天命,二弟和四弟從北海回來之後,拿個畫像,帶著大軍,翻山越嶺的去殺道人。」
「兒臣查出此事乃四弟家中奸細所為,他們才平靜下來。」
姬考搖了搖頭,苦笑道:
「您都八十多歲高齡了,還要囚羑裡七年……」
「兒臣真擔心等來的是您的骸骨。」
「兒臣,總感覺這天命不是在幫我們,是在玩我們……」
他說完,抬起頭看了眼侯府的大門,慢慢收斂了眼中的書生意氣,道:
「可是,誰讓我是您的長子呢?」
「這天命無論真假,兒臣隻能扛起來。」
姬考話音落下,隻見遠處一名威嚴中年大步走來,他一襲山川錦繡黑袍,臉上掛著笑容。
姬考趕緊下車,躬身抱拳,道:
「小侄見過冀州侯。」
蘇護擺了擺手,道:
「賢侄無需多禮。」
「不在西岐監國,來我冀州作甚?」
姬考再次抱拳道:
「姬考此來,有一要事相商。」
「此處不便,可否容小侄入府詳說?」
蘇護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笑道:
「賢侄請進!」
姬考示意揮了揮手,七香車隨之而動,駛到拴馬樁前的空蕩處。
蘇護眼神微動,道:
「這就是傳聞中,軒轅皇帝破蚩尤於北海,遺下的傳世之寶七香車吧。」
姬考點頭應允,道:「不錯,正是此車。」
蘇護沒有多問,轉身領姬考入府,到客廳坐下。
他吩咐仆人看茶,問道:
「賢侄,現在可以說明來意了。」
姬考環顧四周,見並無他人,於是從懷中拿出一幅泛黃的地圖。
此圖隨著姬考的手緩緩展開,「禹貢」兩個繁奧古樸的大字出現。
禹貢二字一出現,威嚴的皇道氣息透紙而出!
蘇護眼簾驟然睜開,臉上虛假的笑意消失,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幅古圖!
古圖之中囊括了各地山川地理,湖泊河流,古九州疆域清晰可見。
姬考見蘇護的反應,嘴角微笑,仿佛在意料之中,開口道:
「此圖乃禹貢九州圖。」
「禹帝聖物。」
蘇護目光從古圖上移開,看了眼姬考,道:
「本侯若沒記錯,此圖當年在成湯滅夏時,就和大夏王室一起消失不見了。」
「為何,會落到西岐手中。」
姬考直視冀州侯蘇護,道:
「此事,小侄不方便告知侯爺。」
「小侄此來隻為一件事。」
他身上儒雅的書生氣息淡淡消失,指著禹貢九州圖上的古冀州大地,道:
「小侄想用西岐封地內的冀州故土,跟侯爺換一個人。」
蘇護聞言,目光收斂,靜靜看著他,道:
「換誰?」
姬考和蘇護目光對視,一字一頓道。
「有蘇氏之女,蘇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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