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乃先天祥雲得道,擅雷霆道術,又有玉虛至寶通天神火柱,對陣法十分精通,是洪荒最為擅長煉製寶貝的仙人。」
「當年軒轅與蚩尤一戰,吾人族大部分的法寶,都出自終南山玉柱洞。」
聞仲拿著一個小冊子,記錄著數據,同時給子受解釋著七香車的來歷。
「這七香車動起來其實很簡單,隻要在在車上銘刻著一個馭風的陣法即可。」
「難在,讓車欲東則東,欲西則西,辨別人的心意。」
「我這幾位師兄弟,想了好多法子都不行。」
聞仲話音落下,子受不由看向吊在城牆上的白麵猿猴,沉思片刻,突然開口道:
「太師,你說把這隻白麵猿猴的腦袋切開,能不能研究他能辨人心的道理?」
聞仲道:「老臣,可以試一試。」
他本以為大王隻是隨口一說,誰知他突然發現,子受的神情,從未如此認真和期待。
子受負手而立,站在城樓上,摸著手中的神威火炮,開口道:
「你若弄明白了讀心的道法,用在人間。我人間一應器具,今後都能隨心所欲,任憑神魂控製。」
「到時候,這神威火炮隻要有足夠的火力,心念所至,便可隨便打。」
「到時候,這七香車也能自動行駛,爐火可以自行蒸飯,文字可以自行書寫……」
「如此這般,我人間便可以彎道超車,跨越蒸汽、工業、電氣,進入到人工智慧時代。」
子受話音落下,周圍所有的身影,無論凡人還是修仙者,全都一頭霧水,宛若一截木頭一樣站在那裡?
人恭隻能十袋?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諸人隻聽懂了前兩句,後麵便完全聽不懂了。
不過,作為臣子,聽不懂大王的話,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自己蠢,絕不是大王胡言亂語。
但是,子受這幾句話,卻在截教仙人耳中不斷的回響,截教眾仙的眼神越來越亮,紛紛摩拳擦掌,看著那隻猴子。
他們心中驚呆了。
道法竟然還可以這麼用?
這!
這是在人間普及仙術啊!
而且,是在人族無需修仙的前提之下。
大王口中所說的器物,無一不對人族有著莫大的助力,他們若真做了出來,任何一件都有天大的功德,甚至能有人族氣運披身,今後來人間玩耍,再也不用擔心紅塵之厄了。
城牆上,白麵猿猴正在飢餓和雷劈中不斷的掙紮,突然察覺一道道目光射了過來,仿佛要把他活剝了一樣。
他腦海裡不由的閃過截教眾仙的心思!
「活剝了他!」
「活剝了他!」
「活剝了他!」
「真是活剝可愛的一隻猴啊!」
「聽說他還會唱小曲,咱們可以婉轉的割喉。」
……
白麵猿猴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麵無血色,忍不住大喊:「老祖宗救我啊!!」
白麵猿猴聲音繚繞,婉轉的歌喉響徹了朝歌,傳出了數百裡地,衝上了九霄雲上。
「哎……」
白麵猿猴連喊了十幾聲,無儘虛空之中,終於傳來一聲嘆息。
此時,三十三外天之外,更遠的地方,某一處星辰之上,端坐著一隻身高千萬丈的猴子。
這隻猴子黃發蓬鬆,火眼金睛,生有六耳,一副毛臉雷公嘴的樣子,他便不化形,也像極了人樣。
他猴嘴之中,吐出人言,一道若有若無的準聖威壓,從諸天星辰之中,傳下人間。
「你老祖宗能聽天地人間,能知前後過去,你不喊,我就不知道了嗎?」
這道聲音從九霄傳下,頓時驚動了諸天仙神,他們臉上紛紛露出吃了人恭一樣的表情。
額頭上,布滿了黑線。
「這隻臭猴子,怎麼還活著……」
「道祖當時,就該把他封禁在混沌,生生世世不得輪回啊!」
六耳獼猴:……
他深深嘆息一聲,道:「諸位,六耳早已證道混元,可以控製心靈之道,不會貿然辨聽心神,你們何必如此緊張。」
「吾已經不知多少萬年,未曾開過口。」
諸天仙神臉色瞬間黑了。
「我們剛才都沒說話,你怎麼知道我們緊張了?」
六耳:……
他又嘆息一聲,看著眼前無數道白茫茫的心神思緒,這些都是九天十地眾生萬物的心思。
六耳獼猴一揮手,將眾生心念摒之在外,隨之看向朝歌,道:
「人王陛下,這白麵猿猴,是吾化形億萬年來,唯一僥倖活下來沒被打死的血脈。」
「他參透了心靈之道,卻無力控製,一直躲在神山之上唱唱小曲,從不讓嘴巴閒著,以免說錯了話。
「沒想到他,還是被歹人盯上,下了紅塵……如今他妄想揣測人王心思,當受責罰,但罪不至死,可否放他一條生路。」
六耳話音落下,似有一道萬丈金身,從虛空之中落下一隻腳來,準備人前顯聖。
不知為何。
六耳猛然看到了子受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頭湧起無邊的危險,他趕緊收斂金身,化作一隻一人高的金絲猴,站立在人間氣運之上。
六耳剛一落下,就見周圍站著一道又一道身影,他們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
其中有一英俊青年,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六耳,多年不見,眼力見漲。」
「商王有令,霸氣側漏者,殺。方才你敢人前顯聖,我便斬了你了。」
這青年劍眉星目,頭挽道鬢,身披金色戰甲,身後生出五色翎羽,將半邊天空照的熠熠生輝。
六耳一看到此人,臉上頓時一痛,腦海裡回想起億萬年前,那段慘不忍睹的記憶。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孔哥!」
「別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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