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西方第二難,逼劫法場!(2 / 2)







金蟬子輕易地被兩把凶兵給斬成四段。

然而那倒下的殘骸,隻是一個空殼蟬蛻。

什麼金蟬子,什麼蚊道人,全都不見蹤影。

冥河神色一愣,跟著一瞬間就來到金蟬子的蟬蛻麵前,他血眸中怒意如火,熊熊燃燒。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他居然敢把所有一切都交給金蟬子?他居然敢這樣做?他居然真的這樣做了?」

諸天仙神皆知金蟬子的金蟬脫殼,可遮掩一切天機,躲過聖人耳目。

一旦脫殼,能穿梭時空長河,破開因果束縛,聖人也抓不住他。

所以從一開始,冥河就沒想過真能留下金蟬子,他的目的是先殺蚊道人,等恢復一番之後,再布局殺了金蟬子。

金蟬子可以跑,但蚊道人可沒這本事。

要是想讓金蟬子帶著蚊道人一起金蟬脫殼,那隻有一個辦法。

蚊道人放開自己的一切,把自身的神魂,因果,一切的一切,全都交給金蟬子。

隻有這樣,金蟬子才能在短時間內,與蚊道人合二為一,然後一起逃走。

但這樣做,蚊道人就等於對金蟬子完全不設防。

隻要金蟬子有半分歹意,蚊道人都會萬劫不復,徹底地成為金蟬子的一部分。

甚至會因為因果全部被金蟬子吸收,從而整個洪荒都會忘記蚊道人的存在。

蚊道人,就會如此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冥河自問,同樣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絕對做不到。

與冥河同樣想法的,也包括那引起圍觀的諸天仙神。

誰都不認為,蚊道人有如此這般的魄力。

然而,蚊道人就是這樣做了。

「看來這隻蚊子和這頭金蟬,關係真的不一般啊。」

剛剛還在感嘆,九天十地將要殞落一位巔峰準聖的諸天仙神,此時麵麵相覷。

他們不知這些年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他們彼此如此信任。

諸天仙神尚且隻是震驚失語。

冥河卻已經氣得臉色發黑,胸口劇烈起伏,一道又一道巨浪,在血海之中掀起。

無窮無儘的血雨,嘩啦啦下個不停。

然而怒到極處,反歸平靜。

冥河周身異象迅速退去,血眸之中的怒火,也全都消退。

他看著地上已經被撕得粉碎的蟬蛻,冷笑一聲道:「任你們逃往諸天萬界,哪怕逃出洪荒,老祖也定殺爾等。」

說罷。

他揮手間將億萬裡血海化作無窮血霧,將周圍時空重新封閉,再次把兩界山再一次藏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將咬著牙將周圍修羅宮的碎片收斂,隨即化為一道血色虹光,回修羅島去了。

他要重修修羅宮……

……

與此同時。

血蓮島。

一道虛空裂縫突兀地在血族氣運之上打開,一隻金蟬從中飛出,每飛一寸,就有一隻蟬蛻脫下,掉入虛空之中。

僅僅飛出十米,已不知退下多下蟬蛻,最終才搖身一變,變成金蟬子的模樣。

金蟬子隨即張嘴吐出一隻蚊子。

那蚊子先是變成拇指大小的蚊道人,然後又恢復成正常體形,一恢復過來,蚊道人就哈哈大笑道:「痛快,貧道現在非常想再去血海一趟,將阿修羅一族吸食殆儘。」

金蟬子斜了蚊道人一眼,道:「道友,你還是省省吧,沒有極品靈寶,你我也隻能和冥河打個平手。更何況,在血海之中,他不死不滅,你我就算單打獨鬥不弱於他,也會被他生生耗死。」

蚊道人卻完全不以為然地道:「貧道要是有先天寶貝,何至於被他趕出血海。」

他隨即低頭看向血蓮島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後,道:「不過,此番手段,還要多虧帝辛當初拿走貧道的那個分身。」

「若不是那道分身被奪走前,讓貧道共享了心神,因之參悟了一縷因果道則,也不可能與你一起金蟬脫殼。」

他當初那個被子受搶去地分身,就是因為一紙因果。

雖然最終他完全失去了對那個分身的控製,但畢竟曾經是他的分身,那一份因果之力,也被他參悟了幾分玄奧。

也就是這幾分玄奧,讓成功地躲在金蟬子元神之中,成功地逃了出來。

蚊道人見血蓮島的方向,新晉的四位血族親王,已然升空而來,顯然是發現了他們兩個。

他咧嘴一笑,向將臣四個傳音道:「貧道蚊道人,見過四位血祖,這一次來,特還帝辛一場因果。」

說罷,一揮手。

無窮無儘的飛蚊分身從四麵八方飛來,他們圓鼓鼓的腹部不斷的膨脹,接著竟然從身上分離,落到了地上。

落地之後,隨之炸開,數萬昏迷的阿修羅從中出現。

將臣四人見狀眉頭一皺,不過他們並未從蚊道人的靈魂波動之中察覺到敵意和陰謀,於是隨手撥開了血族氣運,讓這些阿修羅落到了血蓮島上。

蚊道人看向將臣四人,淡淡一笑,道:「四位不用感謝貧道。日後,貧道會不定期送些阿修羅來,給你們血族繁衍子嗣。」

說罷,蚊道人和金蟬子同時化為兩道流光,真正的離開血海去了。

時空長河之中,金蟬子斜眼看了蚊道人一眼,道:「你這禍水東引之法,分明是在挑撥離間……好像帝辛要欠你一場因果一樣。」

蚊道人理直氣壯地哼了一聲,道:「貧道送阿修羅給帝辛,讓血族壯大,如何禍水東引了?」

「用帝辛的話說,就是莫要用金蟬之心度蚊子之腹!」

金蟬子:……

……

與此同時。

西土大陸。

一座廢棄的革命軍根據之地前,一眾神將臉色陰沉無比。

他們看著始終麵帶微笑的安瀾,終於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殺意,道:

「這已經是第十二處廢棄之地了。異教徒,你莫不是在欺騙吾等?」

安瀾嘴角抽了抽,這群人能被他騙了十二次,也真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正準備辯解,卻見這群人早已沒了耐性,揮手將他捆了起來。

一名神將淡淡開口說道:「愚蠢的異教徒,神給了你機會,但是沒有珍惜。接下來,你沒有機會了。」

「神主有令,將此子壓到求道者東行之路上斬首示眾。」

「第二難,就以革命軍反賊安瀾為餌。」

「逼洪巢,出麵劫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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