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按作戰計劃,布置任務,準備出發!”
“是!”
天色漸亮,不一會兒,要人老命的太陽從地平線掙脫出了身影,開始向這戈壁灘上的綠洲揮灑著要人老命的光芒。
氣溫升得很快,打了半夜擺子的老廣忍不住的想要脫掉身上穿著的絨衣。街麵開始恢複生機,趙澤拿著他和老廣的地圖開始比對。
老廣的體能不行,在新兵連和趙澤一樣,屬於吊車尾的存在,不過這貨對跑步天生有恐懼感,在菜地就經常找借口不練。以至於趙澤都能跑進二十分內了,他還在二十三分的及格線上掙紮。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老廣的空間感知能力,他和表哥分屬兩個極端,表哥是體能爆表,理論業務不太求行,所以他苦練捕俘、擒拿格鬥。而老廣是有些聰明勁的,他畫出來的地圖甚至有時候比趙澤都還要細致。
隻是地圖上對於目標的表示受限於觀察角度,比趙澤的情報更加粗糙一些,但能比對的,基本上都能對得上。
趙澤將糧食局院內最後一塊補丁補齊,這兩份偵察地圖就能作為確報,向後傳遞。隻等老廣到了之後,三人便能模擬引導,隨後撤出陣地。
儀式感很濃厚,老廣顯得很興奮。
這兩張地圖,是他們兩天兩頁的成果。
可兩人等了許久,一直等到這居民樓裏人走樓空,也不見表哥的蹤跡。
趙澤看了看表,早就過了第一班車的時間。
“這路上不會出什麽事吧?”
老廣坐那打哈欠,“能出什麽事?從菜地到縣城,也就十來公裏。這一路上也挺太平。你且放寬心思。”
他一邊說一邊往天台邊趴,昨天他瞄見對麵有間按摩店,裏邊的姑娘遠遠地看,覺得長得還挺漂亮的。
趙澤醞釀著要不要去汽車站看看情況,別鬨出什麽岔子來,不好交代。哪知老廣突然縮回了腦袋,一臉見鬼的表情。
“老馬!”
他伸著一根手指頭,臉都變了形,齜牙咧嘴指著一個方向,“老馬來了!”
“神經病!”趙澤心說中邪了吧,老馬現在不應該在彈藥庫,帶著偵察連吃沙子麽?他這麽一大早跑縣裏來乾球玩意。
於是他探頭望了一眼。
這一望,就看見街邊轉交轉出個小馬哥來了。趙澤心裏一緊,仔細再一看,卻見離小馬哥不遠的人群裏,還隱藏這一個李昭,李昭身後,跟著一個趙喜發。
趙澤第一個反應是暴露了。隨後便搖頭,這怎麽暴露的?
“譜尼阿姆!”表哥現在已經很難得罵出潮汕話了,他咬牙道:“表哥那個叛徒!”
他這一句話,頓時就把趙澤心裏的結徹底給解開了。表哥是個怎樣的人,相處這半年,趙澤心裏太清楚了。
他那架子,是個敦厚老實的貨。如果沒出什麽意外,他也應該早就來匯合了,到現在不來,來的卻是馬德明,這嫌疑表哥大概是洗不掉的。
馬德明那貨一定是從表哥嘴裏知道了些什麽,今天特意帶著人來抓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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