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是哪個蠢賊乾的
周子成跟羊大柱一日不伏法,司辰的心,就不能真正的平靜下來。
上一世,他回來給奶奶奔喪,發現自己當年的房子,竟是被羊大柱一家住著。
有錢能使鬼推磨。
司辰雇傭私家偵探,收集到許多材料與罪證,狠狠整治了羊大柱。
不光讓他跟周子成這夥人乾的那些不法勾當被曝了出來,還讓他們付出了死刑的代價!
可即便如此,他們的那些勾當,十五年間,害死了多少可憐人。
收回思緒,司辰望著漸行漸遠的人群,冷笑。
既然他現在重生了,既然最近兩年嚴打,尤其今年。
那麽,你們這群渣滓,提前伏法吧!
司辰回到家後,從最邊上的屋裏,找到一把大鐵錘,走到北邊的院牆跟前——
掄起大鐵錘,狠狠一錘!
轟一聲響!
屋內跟司老太說話的幾人,慌忙跑了出來,咋回事?地震了?
“司辰,你這是乾啥?”司老太率先上來了,不明所以。
“奶奶,您讓開點,我砸牆呢。”司辰說完,對著院牆狠狠又是一錘。
磚頭砌的牆,本身就沒多厚,明顯已經鬆動了。
司老太忽然反應過來點什麽,笑了,往後退去,道:
“砸吧,反正這是咱家院牆,砸了也是遲早的事兒!”
司辰狠狠又是一錘子。
沒成想,大柱媽急吼吼跑了上來,攔住:
“司辰,你這孩子,不是胡鬨了嗎?”
司辰冷了臉,哼哧一笑:
“羊大娘,我砸自家院牆,咋就胡鬨了?”
“這可不是你一家的院牆,這還有人隔壁的呢。”大柱媽表情非常焦急,情緒激動,唾沫橫飛。
司辰轉身又是一錘,頭也不回,道:
“隔壁是我的婚房,我爸去年剛給我起的新房子,難道不是我家?”
情急之下,大柱媽脫口而出:
“你不是把這院子抵押出去了?”
話出口,她就發覺不妥了,立馬自圓其說:
“那啥,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司辰狠狠一錘子,轟隆——
院牆中間出現一個缺口,上部分的磚頭,掉落不少。
借著這個弧度,司辰能看到隔壁自家院子,依然是記憶裏熟悉的模樣。
就是半年沒人住了,院子裏滿是落葉與積灰。
花壇裏,雜草叢生,大紅色的門簾,都被風吹日曬褪了色。
“羊大娘,你聽岔了吧?”司辰緩緩回頭,眼神淡漠,冷冷一句:
“這院子,我從未抵押出去,房屋使用證,一直都在我手中。”
大柱媽頓時如遭雷擊!
這個東西,她兒子一早就叮囑她,一定要在司辰的屋裏翻找到。
還明確表示,司辰搬走時,手中確實沒有這個東西。
他派人去燒磚廠的土坯房偷麽挨個搜過,那邊沒有。
許多次,夜深人靜時,大柱媽就拿著鑰匙偷偷進來,翻箱倒櫃到處找。
離奇的是,如何都找不到!
身後瞧熱鬨的幾位大叔大嬸,頓時豎起了耳朵,心想:
哎呦,當初大柱媽編排人司辰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說過,這房子司辰這輩子都別想再拿回去。
可如今,人家竟是當著她的麵,要拆院牆。
瞧著這架勢,是要住進去了呀!
大柱媽不是平時挺刁的嗎?這會子,咋地不吭氣了?
大柱媽眼珠子骨碌碌轉,突然靈光一現,反問:
“既然這樣,那你正月裏,做啥子要帶著媳婦兒搬出去?”
“去哪裏不好哦,去住四麵漏風、爛糟糟的燒磚廠土房子。”
這一問,所有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司老太看大柱媽的眼神,不免冷了幾分。
嗬嗬,合著,你平時在我老太婆跟前的乖巧,都是裝的啊。
難為你了,一裝這麽多年!
司辰又錘了幾下,借著喘氣的空檔,回頭,道:
“我帶著立夏,去燒磚廠憶苦思甜,懺悔去了。”
“我爸是在那裏沒的,我去那裏,就是想讓自己脫胎換骨,重生一次。”
“你瞅瞅,我如今,是不是挺像那麽回事的?”
這話一出口,堵得大柱媽,啞口無言。
身後眾人,連連稱讚:
“司辰如今出息了,又會賺錢,又孝順長輩。”
“可不是,當爸的人了,養兒才懂父母恩嘛。”
聽著眾人的誇讚,大柱媽心裏那個恨啊!
她可真是看不慣司辰這股子勁兒,討人嫌!
“司辰呐,大娘是聽村廣播來的,你看啊,這都快晌午了,大娘還要回去造飯。”
話裏意思,司辰能聽懂,就是要他快點給錢,她走人。
“害,倒也是。”司辰也不直接回絕,倒是客氣地征詢所有人:
“叔伯嬸子們,這會子不下雨,我先拆牆,你們看成不?”
反正下雨天,他們閒著也是閒著,看熱鬨誰不愛?
當即,司建軍帶頭,吧嗒著旱煙,樂嗬嗬道:
“不礙事,你儘管拆,一堵牆而已,這能需要多久?”
其他人立馬附和,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