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些心思重的孩子,成年後,會將這種施暴行為,轉嫁給別人。
比如,羊大柱對司家的憎恨,怨懟,長期暗中報複。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不幸的人,用一生來治愈童年,可能,一生都無法治愈。
……
第二天,清早五點,司辰被孩子吵醒的。
一骨碌爬起來,幫忙給娃娃換尿布,喂奶。
羊奶是昨天晚飯後煮好的,放在保溫瓶裏,喝的時候倒出來喂。
家裏那隻奶羊,一天可以擠奶三次,也算是夠娃娃們喝了。
夜裏倆娃娃分別醒來過一次,哼哼時候,顏立夏就爬起來喂了。
司辰睡得太死,壓根兒不知道。
大早上的,兩口子一人懷裏一個奶娃娃,一人拿著一個玻璃奶瓶,喂奶。
爸爸抱著妹妹,媽媽抱著哥哥,一家四口相對而坐,異常溫馨。
司辰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這樣歲月靜好的家庭氛圍,他是真的很享受!
突然想起點什麽,司辰問道:
“立夏,上次說的使用證,你藏哪裏了?”
顏立夏輕輕抬眸,眨巴眨巴,問了一句:
“你要那個做什麽?”
司辰有點哭笑不得,揶揄:
“媳婦兒,你真以為你藏起來,我就把那房子沒辦法了?”
“我要真想抵押出去,直接去建華叔那裏重新辦一個使用證,不也照樣能用?”
顏立夏聞言,竟是有點急了:
“你、你不能那樣,那可是咱倆的婚房!”
司辰被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捏她細嫩的臉蛋兒,笑:
“傻媳婦兒!那是咱倆的婚房,我哪舍得真抵押出去?”
顏立夏又被流氓調戲了,驀然紅了臉,小小聲:“你討厭!”
說著,她低下頭去,嘴角卻壓不住地彎起。
娃娃們喝完奶後,夫妻倆一人一個,將寶寶豎抱起來,讓趴在自己肩膀上,拍嗝。
這麽大的小嬰兒,務必要拍奶嗝。
顏立夏見司辰手法嫻熟,竟是比她還先拍完,很是驚詫:
“司辰,你啥時候學的?”
“上輩子學的。”司辰半真半假逗她。
顏立夏:……,_,||
“小平安呐,瞧瞧你爸爸,跑嘴跑火車,淨會逗你媽媽玩,嘖,沒個正形。”
司辰還是頭一次聽顏立夏用如此自在俏皮的語氣,在自己跟前說話。
心底一暖。
緊接著,他也來了一句:
“小圓滿呐,瞧瞧你媽媽,爸爸說真話呢,她不信;說個哄她的假話吧,總能給她樂嗬好半天。”
顏立夏忽然一臉認真,問:
“你哪句話是哄我的假話?”
司辰:……完蛋了!
女人好像都這樣?
當她一旦將你視為自己的,放下戒備了,就會對你各種盤問?
不過,他初次品嚐到被老婆盤問的滋味,開心得很,笑道:
“那天晚上,我誇你手速很快的那句。”
顏立夏驀然爆紅了臉!
手中抱孩子,那就用腳,羞赧地對著司辰的小腿好一通噠噠噠的踢。
那力度,跟撓癢癢似的,司辰肆無忌憚地大笑。
……
臨出門前,顏立夏還是將使用證的藏匿地點,告訴了司辰。
包裹嚴實的顏立夏,帶著司辰來到他們婚房的後院,指著茅房,道:
“在那裏。”
司辰一臉的難以置信,道:
“媳婦兒,那裏可是茅房!”
就那麽點地方,哪裏能藏使用證?
顏立夏拉了拉頭上的絲巾,將自己一整張小臉都藏在裏麵,道:
“我當時,給使用證包裹了七八層方便麵袋子。”
“嗯,然後呢?”司辰不明所以。
“我又找了個罐頭瓶子,把它放進去,擰緊,確保不漏水。”
“媳婦兒,你……”司辰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然後我再給罐頭瓶上綁了一塊石頭,就把那瓶子,沉屍茅坑了。”
說完,顏立夏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司辰的臉。
司辰的心裏,此刻有一隻山巔站立的土撥鼠:
啊!啊啊啊啊——
“媳婦兒,你明明是個秀外慧中、品學兼優的文化姑娘,咋地這藏東西的手法……如此清新脫俗?”
顏立夏已經小幅度往後退了退,小小聲:
“看吧,我就知道你想不到這個地方。”
司辰:……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