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這是國煤的地盤,宋慈又是個好麵子的,生怕不靠譜的司辰裝修出來的百貨樓,不夠有檔次。
既然是黑金鎮第一家百貨樓,那必須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
因此——
他要自己裝修!
誰讓國煤有錢呢?
任性!
司辰倆人抵達時,裏麵叮叮當當、灰塵飛揚。
宋慈派來的施工隊,正在趕工。
合同上也約定了,待到裝修完成,交付使用時再付租金。
司辰樂得被安排,還省了他一筆裝修費呢!
……
孫三彩的貨已經甩了個七七八八,櫃台都空出來一大截。
司麗歌踩著高跟鞋,一身青花瓷的旗袍,搖曳生姿地走來,笑嘻嘻問:
“這還有半個月才月底呢,這就賣空了?”
孫三彩在司麗歌這裏還轉不過來臉,氣哼哼地沒理她。
“哎,我這裏可是明文規定了啊,無貨空櫃,不允許!”
司麗歌說著,雙手抱胸,笑得像隻狐狸。
孫三彩點貨的手,一頓。
沒轉身,她冷硬地回了一句:
“我跟你有租賃合同,那上麵白紙黑字寫著7月底,那我就一定會呆到月底!”
“司麗歌,你想也別想提前攆我走!”
“哎~別這麽說嘛,我咋會無緣無故趕你走哩?”
司麗歌慢悠悠轉過來,手中一頁罰款單,輕飄飄丟在孫三彩跟前的櫃台上,道:
“無貨空櫃,一天罰款20元!”
孫三彩頓時炸毛了:
“司麗歌!你別太過分!”
這一聲吼,引來所有人側目。
本身,從司麗歌出現在孫三彩櫃台前,大家就在默默關注了。
這下子,可以光明正大圍觀議論了。
“哎,你們說,麗歌真要罰款嗎?”
“害,麗歌不是那種人,從咱們上櫃至今,她哪次不是嘴上吼吼,實際不罰款的?”
“要我說,這次真是三彩過分了,賠本甩賣,擾亂市場,誰也不待見她!”
“就是,這樓裏要是都這麽賣,大家還咋做生意嘛!”
眾人議論間,滿是怨氣。
司麗歌依然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道:
“哎哎哎,小聲點,我咋地你了?”
“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呀!”
“你補貨唄,你把櫃台填滿,我這罰單能師出有名?”
“你!”孫三彩氣得一摔對賬本,怒道:
“我都要撤櫃的人了,我還進貨做啥子?”
“那你撤啊!”司麗歌吹了吹新染的指甲,紫羅蘭色的。
“我就不撤!我月底才期滿,你憑啥要我現在就撤?”
“那你就不能怪我嘍!”說完,司麗歌轉身,搖曳生姿地走了。
“罰我的款!你休想!”孫三彩氣得撕碎了罰款單。
司麗歌頭也不回來了一句:
“撕唄,我那裏有記賬,反正你有押金在我手中,到時候,我扣唄!”
孫三彩險些氣得暈過去!
緊接著,就是一陣撒潑怒罵,口吐芬芳。
圍觀的瓜眾,個個一臉便秘,議論:
“三彩這是體麵都不要了?”
“臉麵都不要了,還要啥體麵?”
“嗬嗬,也不知道她趕死趕活賠本賣,能給她哥賺個棺材板還是咋滴!”
“我聽我姐說,三彩那大侄女從銀行辭職了,帶著羊嬌嬌去了龍城。”
“羊大柱出了那樣的事兒,誰是他媳婦兒誰能好過得了?”
“可不是,不帶著閨女走,難不成,讓閨女天天聽老爹被槍斃的消息?”
“哎,我聽我家那口子說,羊大柱那個二奶,韓麗珠,被判了死緩。”
“咋回事?不是死刑嗎?”
“懷孕了唄!要等到娃娃生下來,才會判死刑。”
“嘖,那娃娃也是可憐,爹娘都是死刑犯,生出來指定要送去福利院。”
“不送去還能咋地,你要領養啊?”
“去去去!一邊去!”
……
正如司辰預料,黑金鎮的旅遊鞋銷售,果然後勁兒十足!
五家分銷拿到的貨,一掃而空!
就連司辰給他們備的一拖拉機貨,都被賣完了。
正所謂,樹大招風,豬肥挨宰。
就在眾人喜滋滋點錢時,意外來了。
“呦!貴叔,忙著呢?”一個輕浮戲謔的聲音,響自眾人身後。
司辰抬頭望去,但見迎麵走來兩個不良青年——
穿著大喇叭牛仔褲,褲腰掛著金屬鏈子。
襯衫也不好好穿著,敞開,露出胸膛的紋身。
脖子上一根大金鏈子,披肩長發,走路時刻意一甩一甩的。
自認為很酷,實則二流子!
常大貴一臉堆笑,點頭哈腰,趕緊發煙,道:
“哎呦,小馬哥,好巧、好巧!您也來吃飯呀!”
說著,他指了指宋剛的飯店。
“吃個屁!你個老小子,把老子氣都氣飽了!”
小馬哥頭發一甩,歪叼著煙,等常大貴給自己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