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跟我是“狗男女”
司·跪搓衣板·哄媳婦·辰,的確在會議室輕聲細語跟顏立夏“認錯”:
“你還沒完全出月子,我是怕你肚子受涼。”
“我原本打算的,等你一百天大月子坐完了,再帶你出來上班。”
“這提前帶你出來,我每天都有那麽點提心吊膽的。”
“你說你要是落下個月子病,我得多心疼……”
一根雪糕引發的慷慨陳詞,就這樣開始了,叭叭叭!
顏立夏聽到最後,都忘記了自己究竟為啥會生氣。
“司辰,聽你這話,是我小氣了?我小肚雞腸呀?我不識好人心嗎?”
“那不能!哪能是媳婦兒錯了呢?”
司辰浮誇地表演,上輩子看過的哄媳婦攻略,終於派上了用場:
“如果有錯,那一定是我錯了!”
“就算媳婦兒錯了,那也一定是我沒有維護好夫妻關係。”
“如果出現爭議性事件,請務必參照第一條!”
“媳婦兒,不是你咬我、不識好人心,是我咬了你雪糕,犯了你護食兒的大忌。”
顏立夏突然就被戳中了萌點,小臉兒有點繃不住了,忍著笑意,嬌嗔:
“咋地,橫豎我都是狗啊?你才是狗!”
司辰沒皮沒臉地笑,從長凳的一邊蹭到顏立夏這邊,傾身上去,抱著媳婦兒,哄:
“好好好,我是狗,我全家都是狗!”
顏立夏原本想笑的,突然就笑不出來了,瞪圓了雙眸,問:
“全家?到頭來,你不僅揶揄了我,連我的娃娃也一起跟著遭了殃?”
“哈哈,你跟我是‘狗男女’,生出來的當然就是狗崽崽,一窩子就要整整齊齊。”
顏立夏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胡說八道,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剛想說點什麽——
“哎——啊!”
倆人齊齊翻到了地上,因為都坐在了長凳的一邊。
顏立夏被司辰壓在了身下,夫妻倆四目相對,都沒忍住,哈哈哈笑了起來。
門外,扒門縫兒的司樂天跟司笑笑,禁不住嘖嘖稱奇:
“看不出來啊,辰哥哄媳婦可真有一套啊!”
“那可不,我哥是誰,那段位必然是跟別人不一樣!”
……
八姑司如畫回京後,在煤老板那“人傻錢多到處投資”的狗兒子霍炳申的安排下,順利接演了一部電視劇。
翻拍的,名字叫做《一代女皇武則天》。
司如畫不是主角,隻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配角,上官婉兒。
戲份不多,也很散,得跟著劇組到處跑。
凡是有女主“武則天”的地方,就有司如畫相伴身側。
最近兩天,演的是女皇出巡狩獵的戲份,取景地在京郊的草甸。
這年頭,還沒有什麽綠布、摳圖、特效,要拍基本就是實景。
晚上,劇組圍坐一起,開了個篝火聯誼會。
司如畫不是個隨和的性格,入組後除了演好戲,基本不怎麽跟人打交道。
同劇組的人隻知道這是投資方硬塞進來的人,並不知道她真實身份是啥。
霍炳申知道自己名聲臭,因此,沒敢言明司如畫是自己照顧著的人,怕連累她的名聲。
經曆了上次的事,霍炳申算是看明白了,司如畫不是假清高,是真清高。
她那樣的出身與家教,又是家裏的老幺,被寵溺成了天上的仙女,挺正常的。
眾人圍著篝火跳舞喝酒,歡聲笑語一片。
司如畫坐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手中一個手電筒,認真研究劇本。
仿佛那熱鬨的世界,與她格格不入。
她就像是遺世獨立的仙子,不染人間煙火。
隻不過,不了解情況的人,總會有那麽些不怕死的,前赴後繼想要拽仙女下凡塵。
有人拿了一瓶汽水兒,走了過來,搭訕:
“詩如畫小姐,賞個臉,一起跳個舞吧?”
“不會!”司如畫直接拒絕,連汽水兒都沒接。
對方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收回來不甘心,送出去人家不要。
隻能訕訕一笑,再接再厲,汽水兒又往前送了送,道:
“你可是電影學院的高材生,哪能不會跳舞?”
“沒學好!”司如畫油鹽不進,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直接轉過了身,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那人討了個沒趣,連一瓶汽水兒都沒送出去。
悻悻然返回去後,幾個等待他匯報戰果的男同事,圍著好一通嘲笑。
那人惱羞成怒:“你們行,你們上啊!”
接下來,又有人上前搭訕。
都被司如畫一一懟了回去,折戟沉沙。
幾個人圍坐一起,罵罵咧咧:
“身為演員,不都解放天性了?還裝什麽裝!假清高!”
“乾這一行的女人,哪個沒有虛榮心?裝腔作勢的,假不假!”
“算了,別想了,這是根硬骨頭,啃求不動!”
“哎,對,我可是聽說了,詩如畫經常把同組的男演員報警送進去,理由就是騷擾她,流氓。”
“嘶,被判了流氓罪,可還咋翻身?”
“算了,別惹了,那是個不識時務的木頭美人,搞不起啊搞不起!”
這時,有人走過來了,問:“搞不起誰?”
“呦!方導!來來來,給方導開一瓶啤酒!”
眾人好一通溜須拍馬,給劇組的副導演方傑興讓位置。
幾句話聊下來,方傑興知道了剛才的事,無所謂笑了笑:
“一群傻屌,手段嫩了不是?瞧好了!”
說完,方傑興起身,拍了拍屁股,拎上劇本跟手電筒,朝著司如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