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在對麵滿眼笑意地看著她,不語。
鑒於這一餐著實太貴,要五百多!
顏立夏愣是將所有的食物,吃得渣渣都不剩。
餐後,司辰如願以償,請侍者給他們拍照片。
免費送一張,是常規操作。
額外拍的話,那就是五塊錢一張。
顏立夏聞言,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五百塊的東西都吃了,還在乎五塊錢乾啥,拍!”
就這樣,夫妻倆多花了20塊錢,一共五張照片:
一張正常並排坐的,一張顏立夏依偎在司辰懷裏的,一張她親司辰臉頰的,一張司辰親媳婦兒臉頰的。
還有一張不正經的,倆人親嘴兒的!
司辰最滿意這張!
當場就給放到錢包裏了,哼哼~
誰還沒個媳婦兒?
……
顏立夏吃多了,拉著司辰出來消食。
快到重陽節了,龍城有一年一度的菊花展。
當然,這個年代,菊花並沒有任何歧義,就隻是高尚品格的象征,花中四君子。
司辰牽著媳婦兒的小手,走在火車站對麵的寬闊廣場上,閒庭信步。
身邊的花壇邊、雕塑邊、指定區域,擺滿了黃的白的,各個品種的菊花。
有的還做了極有這個時代的標誌性造型。
八八年的這個地點,還不是燈火通明,街燈都比較稀疏。
馬路對麵的火車站站前廣場上,停放著人力三輪車,拉客。
出租車是沒有的。
燈火闌珊裏,顏立夏白嫩的小臉蛋染著一絲紅暈,明明不施粉黛,卻像是搽了一層緋紅胭脂,看得司辰心動不已!
冷冽的寒風中,他將人拉到自己懷裏,敞開風衣,裹住她。
顏立夏這次倒是乖巧,一點沒掙紮。
隻是仰起頭,霧蒙蒙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笑靨醉人。
司辰心想,外麵這冷風一吹,得,媳婦兒酒勁上頭了!
嗯,挺好,非常好!
媳婦兒喝醉了,可真是乖巧,讓乾嘛就乾嘛,相當配合。
於是乎,這一晚,司辰跟他媳婦兒,配合得相當默契——
天衣無縫!
……
翌日。
司辰也沒早起,九點才醒來。
身旁的顏立夏還在酣睡,被司辰揉揉捏捏都沒反應。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雪白的床褥上。
司辰輕輕掀開被子,將側臥的媳婦兒放平。
她的小肚子上,豎著一道長長的疤痕。
那是剖腹產留下的。
顏立夏皮膚本就異於常人的白皙,陽光下,那疤痕倒是並不猙獰。
反倒愈合成了肉粉色,怪可愛的。
司辰湊上去,親了親她的疤痕,低聲道:
“媳婦兒,幸好我還來得及,謝謝你們都還活著!”
顏立夏睡夢中被打擾,不滿地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司辰拉上來被子,將媳婦兒裹了個嚴嚴實實,起床去洗漱。
大約十點,司辰來到一家定位尷尬的飯店,吃早餐。
為什麽說定位尷尬?
因為有錢人不會來,普通人更不會來!
這家店麵積挺大的,光是實用麵積就有三百多個平,遑論前後院子了。
加起來,至少也是八百平。
裝修風格一水兒的歐式,猛一進來,還以為誤入了西式餐廳。
按理說,建在火車站對麵,無論經營點啥,都不至於虧了,不是?
可這家店,偏偏是個例外。
司辰進門後,手持雞毛撣子將“生意不好掃櫃台”發揮到極致的服務員,懶洋洋喊了一句:
“歡迎光臨,想吃點啥?”
說話呢,她都不回頭瞅一眼司辰,那態度就是“愛吃不吃”!
司辰倒也不介意,本身就不是來吃飯的。
他在靠近收銀台的位置坐下,點餐:
“給我來一份煎蛋、烤麵包、一碗瘦肉粥。”
“等著!”服務員跩得二五八萬的。
她撂下雞毛撣子,懶洋洋又去了後廚,親自做早餐。
匪夷所思吧?
如此奇葩的一家店,正是司辰此次來龍城的重中之重!
前世,他還在火車站倒騰小買賣時,這家店就已經是眼下這幅光景了。
這一塊地皮,是一位姓蔡的紈絝剛盤下不久。
蔡少爺是本地人,老爹跟人合夥兒開煤礦的,有錢。
他看隔壁龍城大飯店的西餐廳那麽受歡迎,於是乎,自己也想著拿錢玩一玩。
跟老爹要了一筆錢,以投資為借口,開了這家店。
先不說蔡少爺會不會經營,光是這家店的定位,他就十分想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