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武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抽雪茄,有氣無力地來了一句:
“說簡單點。”
“是,武少。”夜總會經理言簡意賅匯報:
“根據蔡少提供的車牌號,我已查明,買走蔡少那塊地皮的,正是這個叫司辰的。”
“他是臨河市元孟縣人,司青柏跟司雪梅唯一的侄子。”
林飛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的,又劇烈咳嗽。
夜總會經理趕忙上前,將哮喘噴霧遞給林飛武。
他吸了幾口,緩緩平複下來後,才說道:
“可真是巧了,不是?哎呀——天下之大,居然偏偏是他們司家的人。”
“司青鬆的兒子,司辰。”
“我那老爹的便宜老婆萬虹,可是司青鬆的續弦呐。”
“嘖,司辰,居然是萬虹的便宜兒子。”
“這年頭啊,便宜的東西不少,便宜的人可真他媽的多!”
“嗬嗬,便宜玩意兒找誰玩兒不好?非要觸老子的黴頭!”
林飛武一想到自己那十五名打手,被司辰一鍋端,打殘。
他心頭的那個恨啊!
這一口氣,他是如何都咽不下!
那些人被送到分局後,由於性質是流氓打架鬥毆,影響極其惡劣,犯了嚴重的流氓罪。
因此,統統被判了死刑。
蔡少都差點沒被保住。
蔡爹花了巨額的鈔票,才把事情兜住。
好在,那些打手的身後事,蔡爹為了息事寧人,掏了錢安頓家屬們。
林飛武冷哼一聲,嘟囔:
“蔡老頭,算你老小子識相!”
夜總會的安保經理恭敬彎腰,詢問:
“武少,那個司辰,該咋麽收拾?”
林飛武又繼續抽雪茄,陰惻惻地來了一句:
“狗命先給老子留著,等他來了龍城,‘滿漢全席’好好招待招待,哈哈哈!”
……
翌日。
司辰去了黑金鎮國煤百貨樓。
這是約定好的時間,要等趙誠來進貨。
二樓後方的會議室,趙誠將一個手寫的進貨本子,遞給司辰,道:
“辰哥,趙茗前些天鬆口了,給我倒騰了一批貨,但是,你瞅瞅。”
司辰看了看那進貨本子,東西比較零散,並且,每一樣的量都非常少。
這樣的拿貨量,連一百塊都沒有!
這跟司辰的“釣魚計劃”,一點不符。
“趙茗在試探你呢,別慌,穩住了慢慢釣,魚兒都上鉤了,你還怕他不給你出大量的貨?”
趙誠撓撓頭,表示懷疑:“辰哥,趙茗的謹慎,真出乎我的預料了。”
“以前,我們村裏人都以為他是個老實本分的技術工,誰想過他居然這麽雞賊!”
“你瞅瞅這乾脆麵,他才給了我5箱的進貨量,還說我村裏小賣部,賣不了多少,瞧不起誰呢!”
“不用怕,進貨量總會逐步大起來的。”
司辰說著,找到自己的收據本,給趙誠開票:
“這些乾脆麵的收據,你都收好,回頭咱有大用處了。”
趙誠雖然不知道司辰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對他莫名信任。
接過五箱乾脆麵的收據,趙誠用力點點頭:“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