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給司笑笑打電話諮詢設計圖怎麽畫,一邊自己就在這邊動手了。
司笑笑那邊正在倫敦搞自己的發布會,提前三天就去看場館了。
她倒是很有耐心,認真給司麗歌做講解。
這時,司麗歌的保鏢兼特別助理小美進來了:
“麗總,外麵來了個人,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司麗歌反倒好奇了:“誰啊?”
小美自己都憋不住笑了:“曾村長!”
司麗歌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誰:
“嗤~這人是有啥麽毛病嗎?來咱們這裏乾啥?”
“他究竟多有自信啊,覺得我願意見他?”
“小美,你去把人給我打發了,無論他有啥理由,我都不想見他!”
“是,麗總!”
就這樣,曾村長連司麗歌的麵兒都沒見到,就被趕出去了。
铩羽而歸的曾村長,倒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就是有些失落。
這件事嘛,本來就是成了萬事大吉,沒成倒也情理之中。
他百無聊賴地走在大街上,嘴裏叼著一根沒有過濾嘴的劣質煙,就連那煙紙都是麻紙。
看著對麵那座頂著十字架的小教堂,曾村長愣愣出神:
“這世上要真的有上帝,咋地不保佑俺們這些窮苦百姓哩?”
“他媽的,辛辛苦苦搞廠子,好容易有點起色,司麗歌那個女人又來鬨事。”
“廠子賠了,村裏那些白眼狼淨知道跟老子要錢。”
“他媽的,老子帶你們賺錢時,你們倒是分給老子了?”
“這世道啊,同甘共苦就算了,不他媽來給我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兔崽子曾鑫泉,我操你娘時,你知道個求!”
“媽了個巴子的,一天天來老子這裏指手畫腳。”
“惹急了,老子連你也收拾了!”
曾村長嘴裏咬著煙,站在路邊罵罵咧咧,仿佛一個神經病。
“嘶~”
煙頭燒了過來,靠近的火光燙到了他的嘴巴。
他現在沒錢了,連一包好煙都買不起了。
抽的都是沒有過濾嘴的爛煙。
拿出兜裏皺皺巴巴的煙盒,裏麵是最後一根煙。
抽出來,曾村長把那根煙的一頭稍微扣了一點煙沫沫出來。
騰出的位置,正好夠他將嘴裏的煙頭塞進去。
如此一來,這兩公分的煙頭,就能續上都抽完,不浪費。
他甚至都心疼起剛才扣掉的那一點煙沫沫。
剛抽上兩口,一位老太太悄麽麽靠過來,神神秘秘說道:
“同誌,我觀察你許久了,最近不順心吧?”
這老太太,不是那位餘老太,還能是誰?
說著,餘老太從隨身的紅星軍綠色挎包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遞過來:
“看看!快看看!這可是好東西哩!”
曾村長被嘴裏的煙熏得眯縫起一隻眼,垂眸看那小冊子。
曾村長邊看邊嘟囔著念叨“功法”“心經”“飛升”“普度眾生”,隨即,餘老太開始給他洗腦:
“大兄弟,這可是我們會裏的絕密手冊,不是有緣人,我都不會給呢!”
“跟著我們修煉,隻有靈魂脫離了軀殼的束縛,飄入天國聖境,才算真正的解脫。”
大嬸子好一通洗腦,曾村長聽得那是一個津津有味。
大概半個小時,曾村長就跟著餘老太走了,直奔對麵的小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