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爸分析的對,應該不是小媽,這個事情,得是有能耐的人才能辦到。”
說著,小餘居然拋自己的推論:
“同誌,我知道一個人,肯定能辦到這個事情!”
“誰啊?”
“還能有誰,最近跟我們家起衝突的人唄!”
餘大鵬聞言,氣得閉了閉眼:
“胡說八道!他們犯得著嗎?”
“爸,你這話說的,咋就犯不著了?”
“我覺得,爆炸不止是薩拉,還有他們司家人一起搞出來的,本來是想把我們一鍋端的。”
“你想想看啊,小姑的車本來是要去醫院接我們的。”
“但是哩,奶奶覺得路很近,就說算了,你們推我跟奶奶回家。”
“結果你看,好巧不巧,就是炸了!”
“這不是明擺著衝我們全家人來的?”
做筆錄的同誌都覺得荒謬了,冷笑:
“人司家炸你們全家,動機是啥?”
小餘一噎,回答不上來。
餘大鵬也說道:“不懂不要瞎說,給我老老實實閉嘴!”
小餘被爹教育了,負氣地衝著公安嚷嚷:
“他們動機是啥不得你們去調查?我要知道,我早成你們了!”
“小餘同誌,這種事情講究一個證據,你別說證據了,你連揣測都經不起推敲,你快歇歇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翌日,餘老太自己拄著拐杖,坐在薩拉的小院門口,哭喪:
“我哩閨女啊!你死得好冤呐!”
“這些壞心眼的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就拿你開刀啊!”
“我可憐的閨女呦!你死得不明不白呐!”
“你死得好慘!連個囫圇屍首都沒留下啊!”
餘老太在薩拉門口哭喪,引來不少人圍觀。
原本來找司老太打麻將的老同誌們,一看到這個情況,紛紛勸阻:
“餘嫂子,你哭錯地方了,這個事情咋能怪到人家姬妹子跟薩拉身上哩?”
“你家閨女的爆炸案,那不是還在調查嘛?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就是啊,姬妹子跟咱們可都是老同誌了,斷不會做出傷害咱們家裏小輩兒的事情。”
餘老太被這句話刺激到了:
“你就是個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會傷害小輩兒?那薩拉帶人打得我家小餘重傷住院咋麽算?”
“餘嫂子,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家小餘說話太過分了,惹人家……”
“無論啥原因,打了我家小餘總是真的吧?”餘老太撒潑:
“我家可憐的小餘,至今還在輪椅上坐著,要是好不了,我們就讓他薩拉養著!”
她那可憐的小餘,此刻正坐在臥室裏的輪椅上,手裏抓著一把瓜子,邊嗑邊往地上甩皮。
小餘伸長脖子向著窗戶下張望,嚴密監視自己的奶奶,看具體鬨到什麽地步了。
“姬勝男,有本事你出來,當縮頭烏龜算啥好漢啊!”
“敢做不敢當是不是?我哥犧牲前把我托付給你,讓你好好照顧我。”
“你瞅瞅你,就是這麽照顧我的嗎?啊!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周圍一群人指指點點,知道真相的一個勁兒勸餘老太別鬨了,快起來,坐人家門口丟人現眼的。
不知道的下意識同情弱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都是難聽話。
外麵亂哄哄鬨騰呢,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司老太跟薩拉一起,站在了門口:
“有話進來說。”
“我不進去!我就要在這裏說,我要讓走過路過的大家夥兒都給我評評理,看是不是你們司家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