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你在這裏又哭又鬨的,我們家平白無故就要擔下這個事兒!”
“殺人是犯法的!”
“我們家跟你女兒無冤無仇的,乾啥要炸了她?”
“我說老姐姐,你有這功夫,還不如上公安那裏督促一下,讓人家給你查個水落石出。”
“你來我這裏鬼吼鬼叫的,有啥用?”
早先來圍觀的人,大概也看出來好歹了,這就是個撒潑打滾鬨事兒的。
後麵陸續來的圍觀瓜眾,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又開始了新一輪針對司老太與薩拉的指責。
司老太之所以出來應對,根本不是因為要跟對方辯個子醜寅卯。
而是拖延時間!
出來之前,她已經電話呼叫公安了。
這世上,有一種架根本不值得吵,那就是讓你“自證清白”的陷阱!
你究竟吃了一碗涼粉,還是兩碗,重要嗎?
你就算把肚子剖開,把涼粉掏出來給人看,也沒多大重要性。
對方來鬨事兒,根本不是要證據的。
他懷揣的真正目的,隻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對你?
那隻能是依靠“自證清白”的陷阱,一個個給你扣大帽子,然後讓你不停想辦法自己摘帽子。
誰提出疑問,誰來給證據,才是避免陷入“自證清白”陷阱的最佳手法。
隨後的時間,無論餘老太怎麽給司老太扣大帽子,她都是反問:
“老姐姐,你說這話的證據呢?總不能紅口白牙就指著我們說這種話吧?”
……
沒幾分鍾,公安來了。
餘老太也就吼聲大,真正有腦子的事情,她乾不出來。
一看到公安同誌,她還以為是自己孫子報的警,抬手指著司老太與薩拉,大聲吼吼:
“兩位同誌,快把這倆人給我抓起來!”
“他們打傷我們一家三口,炸了我女兒的車,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請你們秉公執法,為我們小老百姓做主啊!”
那兩位同誌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餘老太,掏出了手銬:
“餘小英,你涉嫌一樁性質惡劣的‘蟹腳’事件。”
“你不僅參與其中,還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傳播、拉人頭作用。”
“給社會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
“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餘老太瞬間就傻眼了,這、這咋還清算舊賬?
她下意識就望向司老太,脫口而出:
“姬勝男,你不是說事情已經擺平了嗎?咋地還來抓我!”
“哎~老姐姐,這話你可不能說啊!”司老太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一個鄉下來的老人家,我哪有那種能耐?”
“你既然做錯了事兒,就進去好好反思、反思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公家對你寬大處理!”
正說話間,砰一聲響,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眾人循聲回頭,向上望去——
原本在窗口偷瞄下麵的小餘,也被兩名身著製服的同誌給控製住了。
他雖然是個木乃伊,卻發了瘋一樣掙紮:
“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你們這些當,權,派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