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親昵的樣子,看得他一陣陣的作嘔:
“一家子變態!禽獸!!!”
隨後,他發泄一般,罵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臟話。
司辰在旁邊懶得聽了,就叫停:
“罵了又能如何?能給你母親報仇嗎?”
曾鑫泉怔住了,足足三秒,才疑惑地反問:
“你這話啥意思?”
司辰掀開眼簾看一眼他,淡淡回道:“字麵意思。”
曾鑫泉反應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地反問:
“你的意思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是伊藤文博?”
司辰點點頭,直言不諱:“當初你與我七姑之間的恩怨,當場已經了結了,我們沒必要事後沒事找事炸了你母親的婚車。”
曾鑫泉明顯不相信,冷哼一聲:“少在我這裏假惺惺的!你們這些手中有權柄、背後有勢力的人,啥事兒乾不出來?”
司辰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白一眼對方,分析:
“那不代表我們就是草菅人命、是非不分的人!”
“我們要真想弄你們,會讓你們全家活到現在?”
“說白了,跟你們沒有生死仇恨!”
“你動動腦子吧!總不能因為一點小利益,我們家的人就真的殺人放火吧?”
“究竟是誰憎恨你們一家人到這種地步,專門挑你爹媽的婚禮搞事情,你應該能想到。”
“這種帶著某種儀式感的複仇手法,你不覺得更像是一種酣暢淋漓的泄憤?”
“你自己再盤一下事發經過,就沒有覺得哪裏的奇怪細節,是被你忽視的?”
曾鑫泉剛想反駁,司辰搶白道:
“哎~你不必為了反駁我刻意說點啥,捉住殺害你母親的真正凶手,難道不是當務之急?”
曾鑫泉被司辰這麽一點,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的確像是這麽回事,殺人要講究一個動機。
他母親的婚車爆炸,父親的遮遮掩掩,以及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那通打給他的電話,是曾村長與老婆的對話。
說的是,曾村長與曾玉蘭有染,曾鑫泉可能是他們的孩子。
而這通電話,直接導致了曾鑫泉與伊離濟之間,父子離心離德。
同時,更是堅定了曾鑫泉要搞司家的決心。
即便曾鑫泉後來拿到了親子鑒定,自己是伊離濟的孩子。
可他心底那根刺,到底是越來越刺痛了,甚至讓他仇視一切靠近老爹的女人。
比如,餘小琴的死。
“年輕人,不是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相。”
司辰站起身,有些意味深長地表示:
“邏輯理順了,才能無限接近真相。”
“就像是有人想要挑撥我們司家與餘家的關係。”
“於是乎,炸了餘小琴的車。”
“他以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事實上,這世上並沒有完美的犯罪,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會在某一天被抽絲剝繭地查出來。”
實際上,司辰手中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但他暫時還不想放出來,時機還不到,曾鑫泉目前還有點價值。
曾鑫泉聽到司辰這番話,竟是下意識一抖,眼神有些慌亂,嘴硬道:
“少在我這裏故弄玄虛!”
他刻意轉移話題:
“你給我提供這麽多信息與資料,你也不見得是個好人,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嗬嗬,你不過是為了利用我,去對付伊藤文博。”
司辰不置可否,挑眉,反問:“你會去對付他嗎?”
曾鑫泉張嘴就想否定,話到嘴邊,變了一種說法:
“就算我去對付他,那也是為了給我母親報仇,而不是被你挑撥離間!”
司辰臉上的笑意,綻放得越來越大,心想:
【那又如何?我的目的反正達到了呀!】
伊藤文博利用曾鑫泉在龍城給司辰使絆子,威力不大,卻十分討人嫌!
既然要解決這個事情,也是時候該反擊回去了。
狗咬狗,那才叫一個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