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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齊跡一把抱起不好好走路的金桔,往她車跟前走。
金桔醉得有點嚴重,含混不清地說著:
“這群老男人真討厭!談個生意嘛,乾啥總是想著占我便宜!”
“我爸,嗝~是個九零後,行事做派就完全不一樣。”
“他說,談生意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乾啥非得在酒桌上?油膩!”
“大家約起來,打一場網球、看一場比賽,不也能談生意?”
金桔都是大著舌頭說的,聲音也忽高忽低,齊跡聽得並不真切。
再加上齊跡心裏悶著事兒,也就沒注意金桔說了什麽。
待到將人放到副駕駛,給係上了安全帶,齊跡才關上車門,直起身。
眼神陰鷙的齊跡,奔著角落裏打電話的章光走了過去,邊走邊戴橡膠手套。
經常給人做手術的齊跡,兜裏可能沒錢,但一定會有一雙未開封的橡膠手套。
高牆跟前的章光,背對著人,正在嘩啦啦地放水,打電話的內容也十分洋洋得意:
“不是哥跟你吹,就金桔那個小丫頭片子,根本不是哥的對手,哈哈哈~”
“我告訴你,她今晚帶那個小白臉來酒局,就是最大的失策!”
“岑院長那個老色狼,本來就是垂涎金桔的美色,結果哩,她還不願意給。”
“還得是我,投其所好,厲害吧!”
“哼哼,姓金的小丫頭,今晚要是沒有那個小白臉,我指定能把她灌醉了送到岑院長……啊!”
章光夾著大哥大正在提褲子呢,紅光滿麵,一轉身,迎麵狠狠挨了一拳!
緊接著,齊跡撲上去一把捏住他的下頜骨,巧勁兒用上,輕而易舉就給他下頜骨拽脫臼了。
章光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隻能啊、啊。
齊跡揪了一把草,一團,狠狠塞到章光的嘴裏,不讓他吼吼。
身為司家的血脈,當年還是司老太親自教的,一群小輩兒裏麵,就沒人不會這一招。
區別當然是用得熟不熟練、效果好不好。
捏脫臼下頜骨,是審訊的一種手段,孩子們也都活學活用,各種場合都OK~
章光的大哥大被甩到了一邊,齊跡把人按在地上暴揍!
專挑關節處下狠手!
也就兩分鍾,章光身上所有的關節,都被齊跡打碎了。
身為一個每天研究人體骨架,並且頗有心得的專業人士,齊跡表示自己必須發揮一下職業特長。
收拾完人,齊跡一點不戀戰,起身就走。
獨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章光,臉趴在自己的尿窩裏,欲哭無淚。
……
齊跡摘下手套丟入一旁的垃圾桶,拉開駕駛座,上去。
金桔醉眼朦朧地望著人家,吹彩虹屁:
“齊醫生,你剛才好帥啊!”
說完,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又補充:
“我居然看到你打人了,哈哈,我果然是做夢了!”
“齊醫生多斯文一個人嘛,咋可能打架哩?”
“那話咋說來著?溫文爾雅、弱不禁風、書香氣息,書生,對,就是書生!”
“我要是穿越到古代,遇上的齊醫生一定是個上京趕考的白麵書生,齊書生,哈哈哈~”
齊跡是篤定的唯物主義者,信科學,不信鬼神。
金桔說的這些話,他隻當是姑娘喝醉了,胡說八道。
不止如此,他還一邊發動車子離開,一邊跟著一起開玩笑:
“那是,我就是那趕考的齊書生,你就是蘭若寺裏的金小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