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一臉的不耐煩:“誆誰哩?鑰匙拿來!”
齊跡後退一步,躲開金瓜的手。
“呦吼~你小子故意的吧?這可是我們金家的財產!咋地?你還想繼續開走呀!”
說著,金瓜一步上前,去搶奪齊跡手裏的車鑰匙。
齊跡一個側身,閃避開,抬手呈爪,扣住金瓜的手,反向一個扭轉,直接將人製服。
胳膊被反剪背後的金瓜,彎著腰,疼得齜牙咧嘴:
“哎呦!打人、打人啦!金桔在外麵養的小白臉打人啦,快來人呀!”
金桔在繡樓上氣得跳腳:“金瓜!你簡直胡說八道!”
金鶴齡恨鐵不成鋼地再次拐杖敲大孫子的小腿:
“你個混賬玩意兒!再敢對你妹妹的清白名聲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在老爺子看來,大孫子不止敗壞了金桔的名聲,還當著外人的麵兒讓自己丟了人。
如此輕浮又沒家教的大孫子,真真是玷汙自己一世英名!
氣得他吹胡子瞪眼:“去,給我上藥園去,把那些牡丹芍藥挨個都給我挑水澆一遍!”
“去就去!”草包金瓜從齊跡手底下脫困後,竟是還回頭衝著齊跡舉拳頭示威。
這在齊跡看來,根本就是幼稚又完全沒有威懾力的行徑。
他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淡淡哼了一聲。
金鶴齡看似不搭理齊跡,實則,暗中都在留意觀察。
齊跡年紀輕輕,就能在醫學上有這樣的成就,金鶴齡嘴上不說,心裏是帶著點好奇的。
當然,老爺子嘴上是絕對不會承認滴~
他對西醫有偏見,很深。
齊跡看了看依然牛逼轟轟的金老爺子,深知自己今天的出場方式不太對。
這剛第一次見麵,就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齊跡也有點不知所措,但他並未明顯地表現出來,頂多就是冷淡地僵持著。
氣氛尷尬之中又帶著些許凝固。
金桔看了看木頭人齊跡,又看了看自己的強老牛爺爺,隻能默默在心裏歎息,吆喝道:
“齊跡,要不,你先回吧~”
“昨晚你值了夜班,今天上午又跑來看我,辛苦你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這個情況,也就這樣了。”
“誰讓我夜不歸宿、不注意安全,害爺爺擔心了呢!是我自作自受。”
“那啥,你後天再來開車接我吧,唉!”
金桔說著,垂頭喪氣地手指摳二樓的木門,委屈巴巴。
金鶴齡嘴唇翕動了一下,有點心軟了。
沒成想,不解風情、配合不佳的齊跡,竟是來了一句:
“那好吧!你多保重,我後天再來接你。”
金鶴齡氣得哼了一聲,金絲楠木的拐杖在青石地板上狠狠跺了一下,教訓孫女:
“女孩子家家的,一定要有廉恥心!”
其實,金鶴齡心裏有一個偏見,總覺得金桔夜不歸宿並不是車出了意外,而是跟齊跡廝混了。
著實是有傷風化!
齊跡無奈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金桔一看,小強牛遇上了老強牛,隻有她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於是乎,她又可憐兮兮地喊人:
“齊跡,你可以幫我把鄉親們送來的藥材過個稱不?大家夥兒遠巴巴來一趟,我不好讓他們空跑。”
這其實,是給齊跡表現的機會。
“嗯,好!”齊跡倒也不含糊,走到前院,開始驗貨、過稱。
全是一筐一筐的熟地黃、板藍根、防風、柴胡、金銀花等乾藥材。
齊跡小時候就跟著爺爺擺弄這些了,齊老爺子也是一位資深老中醫,很懂這些。
齊跡做起事來,得心應手,驗收標準也是一絲不苟。
金鶴齡拄著拐杖站在二門的內側看,竟是禁不住暗暗點頭,心想:
【一板一眼,嚴謹慎重,精益求精,是個乾醫生的好苗子,可惜呀,學了西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