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負責人,自然就是司麗歌了——
小俞舉著話筒問:“麗總,請問您對徐銘同學的遭遇,持有怎樣的態度?”
徐銘的事情在趙誠這裏已經解決了,畫了句號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告訴司麗歌。
因此,司麗歌其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麵對鏡頭,還是謹慎地表示:
“事情我暫時還不清楚,我安排人現在就去詢問一下。”
鏡頭裏,司麗歌吩咐助理小美去查探情況。
小俞趁機犀利地提問:“您身為‘平安圓滿’集團公司的執行總裁,發生這麽大的事居然不清楚?”
司麗歌嘴巴快過了腦子:“你也知道我身為執行總裁了,那總不能事事都過問吧?”
小俞說話也是非常有技巧的,刻意引導:“您意思是,日理萬機,一般小事情並不能引起您的重視,對吧?”
司麗歌也知道這話有點不對勁,卻反應不過來哪裏不對勁。
索性,她沒吭氣。
小俞卻麵對鏡頭正義凜然地發表認知:
“身為一個大型倉儲超市的執行總裁,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卻被理直氣壯地當成‘一般小事情’來處理,可見這位麗總的失職。”
“哎,你這後生瞎說八道啥呢?”司麗歌忽然就被點燃了怒火,衝著鏡頭說道:
“這話是他說的,我可沒說啊,人命關天當然是大事了呀!”
小俞回懟:“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司麗歌一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
電視機前,司麗歌問:“司辰,你說這小子是有多狡猾!我都不知道怎麽被人家裝進去麻袋的!”
司辰淡淡嗯了一聲,抽空回看七姑,安慰:
“這不是你的問題,他誠心來找茬的,你說啥他都能雞蛋裏挑骨頭。”
司辰隱約能感覺到,事情沒那麽簡單,內裏一定還有其他的曲折。
似乎,有人設了一個大局,正逐步籠罩過來。
“為啥?他為啥要這樣?”司麗歌有些不太明白:
“我尋思著,咱們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這是想乾啥?”
“還有,我跟他明白說了的,他爸俞達誌的轄區,咱們家集團可是第一納稅大戶哩!”
“我們還經常跟他爸坐一起吃飯來著,我說了那麽多兩家的關係,他咋一句都沒播?”
司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給七姑解釋,隻能說道:
“先甭急,咱們先看完,再判斷這小子想乾啥。”
電視機裏,剪切到了趙誠前來的畫麵,他接受了采訪,將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同時,對著鏡頭亮出了交警對事故的裁決單,還亮出了徐銘媽簽字的和解單。
三萬已經給到徐銘一方,並且,還是高出裁決單的金額。
這其實已經是非常仁至義儘了,然而,小俞卻像是有備而來,知道一切似的,繼續問:
“既然交警對事故的裁決是30%的責任,你們為何要畫蛇添足一次性支付三萬元?”
“目前來看,一萬元以內就能解決的問題,何故要支付三萬元?”
“既然是事故賠償,為何又是捐贈?”
“如此的疑點重重,請問你們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