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有如此思想覺悟,孺子可教也。”
“那是老師教育得好嘛!”
“嗯,好好努力,前途一片光明。”
“感謝老師的肯定!感謝老師多年來的照拂!學生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負您與師公的栽培!”
隨後,電話被掛斷。
彼端的附小校長都是站在辦公桌前接電話的。
聽筒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他卻站在桌前久久不能回神,滿頭大汗、口乾舌燥的。
甄玉芬的老爹跟他是同學,安排這個閨女來學校任教還頂了沙莎的名額,雖然他不是主謀卻是他給辦的事。
如今,他不明白司雪梅為何會突然插手這樁事,但他解讀出來的信息卻是自己背靠的大樹在敲打自己。
擺明了就是要他謹慎行事、手不要伸太長,否則影響仕途得不償失。
校長抖著手摸了一把冷汗,趕緊去處理事情了。
……
當天下午,甄玉芬夫妻倆就被停課處理了!
甄玉芬的老爹著急忙慌來學校找自己的老同學,結果,對方壓根兒不見他!
問就是“校長去市裏開會了”,實則,校長就在自己辦公室裏反鎖著抽悶煙,壓根兒不肯出來見他!
不止是這邊,甄父急匆匆去了大學城派出所後,他那遠房的表哥所長也是對他避而不見。
問就是“所長去局裏開會了”,實際上,所長也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裏,慌慌張張處理戶口簿。
位置不太高時,必然是優先顧全自己,沒道理冒險為他人鋪路搭橋。
待到沙莎翌日來處理這個事情,一切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似的——
她的暫住證已經不在原來單位掛靠了。
她的名字以及身份證號也都回歸自身,並未有旁人頂替過的痕跡。
那嶄新的戶籍簿子上,甄玉芬就是甄玉芬、暫住民沙莎就是沙莎。
學校裏的老師們都對甄玉芬兩口子的事情諱莫如深,一提起這個事情眼神都變了,一再擺手表示不清楚、不知道、不予置評。
沙莎有點懵逼,反倒是趙思德給解了惑:“你認識我們元孟縣的司麗歌?”
沙莎愣愣地點點頭:“嗯,她是我們的老總。”
趙思德意味深長也點點頭:“嗯,那就都說得通了。”
“啥意思?”沙莎依然是一頭霧水。
趙思德提點道:“你如果了解她們家的背景,也就能理解這個事情為啥能這麽快就處理乾淨。”
沙莎腦中嗡一聲響!
電光火石間她明白了點什麽!
再次見到司麗歌時,沙莎感動得無以複加:“麗總,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恨不能對您以身相許!”
“哈哈哈!”司麗歌又在沙發上躺著,笑得甚是不顧身份:
“你這妮子,可真是會哄人開心!”
“不過是隨手打了兩個電話而已,多大點事兒呀!”
“有麗姐我在,沒誰能把你咋地,昂~”
沙莎感動得單膝跪在沙發跟前,抱著司麗歌淚眼汪汪:
“您是不知道,如果您不出手,我這事情還不知道要折騰到猴年馬月哩!”
“我是真的害怕影響我出國去,您給我機會帶我去見世麵,我既開心又感激。”
“倘若真因為這種糟心事兒給耽擱了,我得後悔一輩子!”
“麗姐,您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貴人了!”
司麗歌看著這個跟人吵架打架都不肯掉一滴淚的姑娘,卻因為這個事情感動得眼淚婆娑,不免心底五味雜陳。
但她是個不會表達感動的人,隻能略帶吐槽地嚷嚷:
“甭哭了,把姐衣服都蹭上眼淚了,咦~”
沙莎瞬間破涕為笑,抱著司麗歌不撒手:
“我蹭、我就要蹭!麗姐最好了!!全世界最好的麗姐!!!”
經此一事,沙莎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權勢的威力。
在司麗歌這裏,她也看到了向上走的金光大道。
沙莎不僅要練好自己的本事,也要抓好蔡大少這個送上門的金龜婿。
她反正又不求愛情,求財嘛,乾啥不嫁入更有錢的蔡家?
事業婚姻兩手抓,沙莎的人生觀已經升華到了另外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