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人家裏那些偏激、固執、暴躁、自私冷漠的老人,假如帶去醫院看看心理醫生,也許都會有一份不願意承認、事實上卻的確存在的心理疾病。
這也不能怪他們,誰生病了都不是他們自己的錯,他們也不想。
隻能說,物質匱乏的年代,他們隻能拚命賺取物質養活一家人,自己的內心壓根兒沒空去滋養。
沒有自我療愈的內心,當然是荒蕪的,這也就能合理解釋他們的行事風格為何那麽激烈了。
比如,蔡夫人。
比如,趙誠前妻胡秀芹。
又比如,曾經瘋掉後來得到拯救的趙思德。
最可怕的是,這一類內心荒蕪的人沒有自愈的能力,得依靠別人的關愛才能走出情緒黑洞,並且還會反複反彈。
是人都會心累,情緒這個東西必須自己掌控好。
否則,依賴另外一個人或者一些人療愈自己,遲早把這些人也吸入情緒黑洞。
……
蔡夫人罵也罵了、哭也哭了、發泄也發泄完了。
司麗歌給她衝泡了花茶,耐心開解:
“楊姐,你總這樣口無遮攔的可不好,傷人傷己。”
“那老話兒說得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話不能僅著自己痛快往出撒,小蔡總咋說也是你自個兒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能那麽口不擇言地罵哩!”
“那男人都是身上長反骨的脾氣,你越罵、他越是不跟你親。”
“你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既然你覺得丈夫不如意,總不能連兒子都推得越來越遠吧?那你指望誰跟你親?”
“你家兒子眼瞅著都三十呀!不是小孩子了,可不能在外麵這麽罵啦,人家也是要麵子的。”
蔡夫人眼睛都是腫的,忽然回頭瞪著司麗歌想要反駁,卻礙於司麗歌的身份不敢說重話:
“麗歌,你是不知道我這兒子有多不爭氣!”
“他就非得瞧上沙莎那個二婚女,一死一活要娶進門,氣死我了!”
“你說說,我給他打聽了那麽多門當戶對的閨女,他是一個都不去見。”
“如今,硬是要死磕在沙莎的身上!”
“還有他那個爸,也不知道腦子裏打啥麽鬼主意呢,也同意他去上了那個沙莎。”
“我還不清楚蔡德利心裏的小九九麽,指定是他自己瞧上那狐媚子了!”
“把人弄回家,養在身邊方便他扒灰,哼!”
蔡夫人叭叭叭又開始大倒苦水,字裏行間全是溢出來的負能量。
仿佛丈夫跟兒子都是沒腦子的蠢蛋,全家就她一個清醒人。
司麗歌見她越說越離譜,默默在心裏翻白眼:
【蔡龍那個球德性,你打聽的那些姑娘誰家父母會同意?】
【我倒是覺得沙莎跟著他還委屈了呢!】
【甭以為你們家有幾個臭錢就能入了沙莎爹媽的眼,知識分子大多可是自詡了一身傲骨。】
【信不信你們兩口子親自上門提親,沙莎爹媽都不會同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