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你的財產都給他繼承?”
“他、他是你啥人?”
“你、你甭告訴我他是你養的小白臉啊!”
薩拉急瘋了,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你的財產就算橋橋不能繼承,那、那不是還有立夏了?”
“咱家安安、滿滿、舟舟,那都是可以繼承的呀!”
“你、你乾啥要給這個小白臉!”
薩拉越說越氣,被這個年代狗血情感劇荼毒過的毛熊小老頭情緒竟是愈發脆弱,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時候,顏翎居然跟個渣女一般,說起了誅心的話:
“達令,你怎麽能如此不信任我呢?”
“我是那種人嘛?”
“我明明那麽愛你,分開這麽多年,我沒有一天不是想念你的。”
“我每天都在盼著咱們久別重逢,伉儷情深、鳳凰於飛。”
“相隔半個世紀,咱們好容易又在一起了,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
薩拉居然就吃這一套,立馬道歉:
“對不起,哈尼,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麽衝動的。”
然後,老頭老太太又抱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司老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嘶了一聲:
“我牙倒了,哎呦媽呀,酸死我了!”
她其實一直都在觀察顏翎這位特別助理,總覺得這人忽然出現在她跟前不是巧合。
她之前在新咖坡陪著顏翎那麽久,這人都沒露麵,這怎麽突然就出現了?
打麻將三缺一喊誰不行?非得讓這個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百忙之中來湊數?
司老太目光犀利地盯著對方看,想不到的是他並不怯弱,反倒很是禮貌地站起來。
隨即,他衝著司老太恭恭敬敬彎了彎腰,自我介紹:
“嬸嬸,我叫青榕,青春永葆的‘青’,榕樹葳蕤的‘榕’。”
司老太手中捏著的麻將“叮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你說什麽?你叫‘青榕’!”
司老太驀然拔高的嗓門與變了調的語氣,令薩拉不自覺回了身:
“姬妹子,咋了?”
司老太表情甚是激動:“他叫青榕,青榕啊!”
薩拉還是一臉的懵,司老太卻語無倫次地解釋:
“青跟木字旁,我們家男丁那一輩的都是這個名兒,青柏、青鬆。”
萬萬沒想到,薩拉的腦回路還是往狗血劇情上麵靠攏:
“哦——我明白了!這小白臉是司戰在外麵的私生子!”
空氣格外安靜!
三秒後,司老太率先爆發了:
“老哥哥!說了讓你少看點八點檔,你非是不聽,腦子都退化了吧?”
“我家戰哥多好一個人?咋可能做出這種狗血事情哩!”
“戰哥當年也是雙生子,他的哥哥你知道的吧?”
“司家族譜上,清楚記錄著我家大伯子的孩子,名叫‘司青榕’!”
“明白了!”薩拉恍然大悟,卻又想起了什麽:
“咦?當年這孩子不是跟母親一起,在戰火紛飛中失蹤了?”
司老太緩緩將目光轉向了顏翎,後者卻看向了青榕。
“薩拉叔叔,當年我跟著母親的確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董事長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多年以來,我就跟隨在董事長身邊效力了。”
真相如此,三位老人皆是眉開眼笑,薩拉最樂觀:
“原來如此呀,錯怪你了,叔叔跟你道歉,以後這都是一家人了,找機會熱熱鬨鬨一起聚一聚,認個親。”
“沒關係,不怪您。”青榕回答完這一句,便微微停頓了一下,似是斟酌好了才回道:
“董事長這邊卸任後,我就要挑起重擔了,所以,我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這是明晃晃的話裏有話。
顏翎身份特殊,這一次讓旗下的漁船出動,已經算是暴露了。
青榕接下來以毫無血緣關係的繼承人身份得到集團,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逼宮”。
表麵看,顏翎被轟下台、外人青榕全盤接手企業。
實則,內裏有一筆非常複雜的深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