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族兄弟(1 / 2)







“你見過家和嗎?”

“你見過我家大郎嗎?”

張五娘的發梳得規整,衣裳也整潔,模樣看起來跟常人一般無二,隻是這一開口就讓人覺得這人怕是瘋得厲害。

張五娘就守在家門口向每一位過路人問著相同的話。

李熹和趙普向張五娘走去。

和那些對張五娘避之不及的人相比較,李熹和趙普格外地突出。

對於迎麵走來的李熹和趙普,張五娘反而有些躊躇。

而張五娘的躊躇也隻是一瞬間,不刻意去關注,誰也不會發現。

但是又有誰會去可以關注一個半瘋的女人呢?

“你見過我家大郎嗎?”張五娘對著兩人問道。

李熹回答道:“你家大郎可是名叫張家和?”

“你見過我家大郎?”張五娘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地表情,她伸手抓住李熹的袖子,不讓李熹離開。好不容易有了大郎的消息,她可不能讓消息溜走。

趙普見張五娘要伸手過來的那一刻就退了一步避開,眼中的嫌棄也不加掩飾。

李熹也是做出了與趙普截然不同的選擇,他甚至將衣袖往前遞了遞,方便張五娘抓取。

“消息要到屋子裏麵去談,不然消息走漏,會有壞人不讓你家大郎回來的對嗎?”

張五娘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李熹說的話。

“對……你說的對。不能讓壞人聽到。我們到屋子裏去說。”

張五娘打開了門,三人一起走進屋內。

在村口盯著的兩個人一個叫何有林,一個叫王二土。

而靠近張五娘家也有兩個人盯著,他們一個叫關四平,一個叫丁三樹。

“四平,你說這要是讓逃跑那小子和這兩人撞上咋辦?”丁三樹顯然是有著和王二土一樣的擔憂。

“還能咋辦?那就一起抓起來。”關四平的辦法很是簡單粗暴。

“四平,要是他們碰麵的話,那他們就有三個人了,我們這是不是……”丁三樹想得特別多,為人……很是穩健!

“村口那兩個又不是吃白飯,咱喊人就是了。”

“不是,我聽說他們人也挺多的,萬一他們也喊人呢?”丁三樹又問道。

“你哪兒那麽多問題?”關四平被問得有些煩了。

“這不是為了穩妥起見嘛。萬一呢?”

“行了,沒那麽多萬一,哪有那麽巧的事兒?”關四平嘴上這麽一說,但這心裏也犯起了嘀咕。唉,都怪丁三樹,他要是不問這麽多,他哪裏又會想這麽多呢!

而此時的焦點張家和正隔著小溪望著家的方向流淚,他好像回家啊,他想阿娘了。

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不回去了,他轉過身就往縣城的方向跑。

此時,從桃花村出來的鄧錦等三人是收獲滿滿,打算回城報告了。

三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回縣城的路上。

……

豫章縣,府衙。

譚晉是一整宿都沒睡,或許是因為如此,他越發地急躁了。

“還沒有消息傳過來?”

主薄譚旋答道:“目前的來沒有。”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譚晉又問道:“還沒有抓到那個叫張家和的礦工?”

“還沒有,明府。”

主薄譚旋看出了譚晉的情緒不對,但是無論他說什麽其實也沒有用,除非抓到那個逃跑的礦工,所以他也不做無用功了,他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譚晉的問題。

“都是群沒用的廢物!”譚晉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種時候讓礦工跑了,他手下的廢物們要不就是真廢物,要不就是被混進去了臥底。

而此時豫章驛站內,人也是挺齊的,也沒有幾個人在縣內鬼混。他們突然覺得那群羽林衛們不那麽討厭了,有他們在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在這個大部分人都能感覺到風緊的時候,出驛站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就有一人名叫崔驥。

一座酒樓,一個單間,一壺酒,兩個酒杯。

崔驥早早地在這裏等著,他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就先喝了起來,隻不過喝這一杯酒的時間有夠長的。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崔驥一口飲儘剩下的酒就前去開門。

門外的人名叫崔權。不是重名,他就是豫章縣丞崔權。

“崔縣丞約我至此到底又何事?”

崔權對著崔驥行了一禮,頗為真誠地解釋道:“族兄勿惱,剛剛弟確有急事要處理。明府有令,弟不得不從。弟願自罰三杯,向族兄請罪。”

這話崔驥聽著還算舒服,崔驥側開了身,像是在說“請”字。

崔權有了進入,然後關上了門。接著他來到了酒桌前,給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後一口飲儘,再將酒杯倒過來,以示杯空。如此重複,三杯飲儘,崔驥才算是有了好顏色。

“族弟好酒量!”

“哪裏,哪裏。當不得族兄的誇讚。不過是明府酒量淺,練出來的罷了。”

本也就是客套兩句,崔驥也就沒繼續吹了,他還是更想知道一個豫章縣背後的秘密:“說起譚縣令,他可真是個妙人。”

崔驥已經可以斷定了,豫章縣的背後必然有些一個秘密,不然他這位族弟也不會先是見麵故作不相識,近日卻又邀他來酒館會麵。

“明府他確實是膽量過人。”崔權隻用了四個字來評價,別的再沒有多說。

“言歸正傳,或者說開門見山,族弟邀兄至此到底所謂何事?”膽量過人,這是個褒義詞,但在某些陰陽怪氣的語調中也可以說是貶義詞。

崔權的評價到底是褒義的還是貶義的崔驥也不得而知,那就權當是褒義的好了。

“族兄可知寶嶺?”崔權見狀也就不廢話了,開門見山也好。

“未曾聽說過,不知族弟有何見解?”

“寶嶺是橫嶺的別稱,這條嶺上有礦,並且還不止一座。而豫章正好被寶嶺所穿……”

“你是說……”崔驥的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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