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氏連忙喊道:
“請進來!”
虞意晚故意害怕地看著徐氏母女,目光恐懼。
“大伯母,姐姐,裴應淮真的好可怕。”
“他說若是發現誰再幫我,就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徐氏貪財的心突然一顫。
“不、不會吧?他就是看著凶,不可能這麽做吧?”
虞意晚誇張地抓住徐氏。
“裴應淮可是殺人如麻的殺神!你們不知道吧?他府裏那些搜羅回來的寶貝都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虞若蘭尖叫了一聲,臉色慘白。
“什麽?!”
她立馬把手裏搶來的簪子扔了。
虞意晚指著徐氏的項鏈,倒吸了一口氣。
“呀!這項鏈也是!”
徐氏瘋狂刨著脖子上的項鏈。
“拿走!快拿走!”
虞意晚欣賞著眼前兩人恐懼到極點的神色,十分滿意。
此時,裴應淮已經到麵前了。
裴應淮一身墨色衣衫,長袍窄袖,袖口和衣角繡著雲紋暗繡。
矜貴而清高。
他麵容冷逸,劍眉星目,輪廓分明。
儘管是張俊美非凡的臉,可這氣勢就讓人不敢接近。
這是一種在生死戰場浸出的肅殺凜冽之氣。
前世虞意晚怕極了這個冷麵煞神。
可現在她知道,全天下再沒有比裴應淮對她更好的人了。
見裴應淮要給徐氏行晚輩禮。
虞意晚故意扯散頭發,腳一扭,撲了過去。
裴應淮連忙緊張地抱起她。
“怎麽了?”
虞意晚咬著嘴唇,微紅的眸子似乎蓄著委屈,又不敢說話。
地上,發簪珠子撒了一地。
再加上虞意晚淩亂的頭發和委屈的模樣。
裴應淮臉色冷凝,掃了眼徐氏母女。
徐氏和虞若蘭腿都軟了。
“裴、裴將軍,你別誤會!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虞若蘭急忙衝虞意晚喊道:
“晚晚!你快幫我們解釋啊!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虞意晚一頭窩進裴應淮的懷裏,柔弱地說道:
“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是我不好!”
虞若蘭瞪大了眼睛。
“虞意晚!你胡說什麽?!”
裴應淮的臉色更冷了。
“我的人,輪不到別人威脅。”
語氣裏的鋒利肅冷讓虞若蘭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
徐氏扶著門框穩住身子,連忙賠笑道:
“裴將軍息怒,都是若蘭不好!我罰她!”
裴應淮神色依然肅冷,沒有罷休的意思。
徐氏隻好伸出手,衝虞若蘭的臉就是一個響亮耳光。
虞若蘭不敢置信地捂著臉,哭著跑了。
見裴應淮神色稍緩,徐氏總算鬆了口氣。
她就怕萬一這殺神一個不高興,在虞家大開殺戒!
從侯府出來,虞意晚臉一紅。
她連忙跳下裴應淮懷裏,率先上了馬車。
裴應淮眼簾微垂,唇畔有一抹自嘲。
他早該猜到,這小女人又在利用他。
裴應淮垂眸,緊抿起唇。
他怎麽會一廂情願,以為她改變了。
裴應淮冷然道:
“我還有事,祁風,送夫人回府。”
虞意晚一怔,看著男人剛毅的背影利落離開。
感覺到低落,她下意識掀開車簾。
“裴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