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搖頭。
“我們也不清楚,就知道這老頭平日裏愛喝酒,之前大老爺說他偷拿倉庫的名貴藥材。”
虞意晚走過去,扶起了梁老頭,又將他嘴裏的破布拿掉。
既然一直是在鋪子裏的老人兒,那應該是她母親留在這裏的人。
“我不信你會偷藥材。”
這時候,梁老頭總算看清了虞意晚的臉。
他震驚地張大了嘴。
這張臉和當年的夫人,很像!
莫非……
他顫聲道:“二小姐?”
梁老頭雙眼通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奴總算是等到小姐了!”
虞意晚立刻讓周文扶著梁老頭去了一旁的空屋子。
給梁老頭上了藥後,虞意晚端來了熱水。
看梁老頭的狀態穩定了不少,虞意晚鬆了口氣。
剛剛她也從幾個夥計那兒得知了梁老頭的近況。
梁老頭本就無兒無女,被趕出去後無家可歸,一直在妙春堂附近乞討為生,漸漸瘋癲了。
虞意晚看著他,問道:
“你還記得我娘親?”
梁老頭哽咽道:
“夫人是好人!大好人呐!是夫人救了老頭子我的命,老頭子一輩子都得給夫人做牛做馬!”
“夫人讓我留在這裏,等小姐長大,老頭子我等了好多年,終於盼到了小姐!”
虞意晚錯愕地看著眼前的梁老頭,她咬緊了唇。
前世她根本沒有想到,娘親早早地為她謀劃過。
由於活了兩世,對爹娘,她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從小她在鄉下和外祖母長大,隻知道爹娘遠在邊疆,遙不可及。
沒有幾年,她爹娘殉國的消息就傳來了。
那時候,虞家大房就要來接她進都城,是外祖母攔下了。
因此,直到大婚前一年,外祖母身體越來越差,她這才被虞家大房接回侯府。
這時候,梁老頭哽咽地說道:
“小姐,這妙春堂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東西,夫人關照過,一定要讓老奴親手交到小姐手裏啊!”
說著,梁老頭又從懷裏拿出一枚玉佩。
“這也是夫人留下的,不將這玉佩交給小姐,老奴死不瞑目啊。”
虞意晚這才明白,這梁老頭為什麽寧願乞討也不離開妙春堂附近。
他在等待。
虞意晚扶起了梁老頭。
“放心,如今有我在,娘親留下的東西,不會再被人糟踐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周武的喊聲。
“小姐!不好了!”
虞意晚眉頭微擰,和周文說道:
“照顧好他,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周文點頭應了。
出了屋子,虞意晚就看到周武滿臉都是汗,氣喘籲籲的。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周武急聲道:
“小姐讓我盯著之前那戶人家,之前一直沒動靜,今早我去送藥的時候,發現那戶人家全都病倒了!”
虞意晚錯愕地抬頭。
“什麽?全都病倒了?”
周武描述道:
“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紫,咳嗽不止,身上還有紅瘡!看上去不是裝出來的!”
周武急忙繼續說道:
“最古怪的是,他們家鄰居也染了同樣的病!症狀都相同!”
他臉色急切,和虞意晚說道:
“小姐,現在那條巷子的人都說那戶人家的老爹能起死回生,是因為小姐施了妖法!犯了天怒啊!”
虞意晚臉色一凜。
不等虞意晚開口,外頭已經傳來沸沸揚揚的喧嘩聲。
“呸!什麽神醫?分明就是害人的妖女!”
“就是!快把妖女交出來!否則我們整個都城的人都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