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狐狸的話能聽嗎?
第二天,虞意晚依然不肯低頭,太後下令繼續關著“清醒”。
入夜,容景又來了。
虞意晚懶洋洋地坐在角落,理都沒理容景。
容景毫不介意,在桌子旁倒騰著。
看他變戲法一般打開各個紙包,裏頭居然有飯有菜,虞意晚失笑。
“合著你是來這兒吃晚飯了?”
容景眯著眸子笑道:
“怎麽,我來這兒吃,你不歡迎?”
虞意晚收回視線。
“懶得搭理你。”
容景自顧自地撚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
“這桂花糕甜而不膩,香的淡雅,真是上品。”
虞意晚狐疑地看著容景,似乎想到了什麽。
於是,她利落地爬起來,走過去拿起糕點嚐了口。
頓時,她眉頭一緊,抬頭質問道:
“這糕點你是從哪兒拿的?”
這味道很熟悉。
容景笑眯眯地說道:
“來之前,我路過將軍府,順便拿了點吃的。”
“果然,你一走,將軍府人人安居樂業、氣氛異常和諧。”
虞意晚白了他一眼,但想到裴應淮,她顧不得其他,急聲問道:
“裴應淮呢?你有沒有看到裴應淮?他現在好不好?”
她最怕的就是裴應淮因為這件事受牽連。
可她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得到裴應淮的消息了。
容景眨了眨眸子。
“想知道?那就陪我吃完飯。”
虞意晚雖然沒胃口,但見他一副不吃完飯不肯說的樣子,隻好坐下來拿起筷子。
快速吃完,虞意晚皺眉道:
“你快告訴我!裴應淮到底怎麽樣了?”
容景緩緩放下筷子,優雅自如地擦了擦嘴角。
“裴應淮啊,自然是瀟灑快活,等著做駙馬爺了。”
虞意晚猛地按著桌子起身,揪住容景的衣襟。
“你胡說!”
容景抿唇一笑。
“你怎麽知道,裴應淮沒有後悔娶你呢?”
虞意晚咬牙。
“他才不會!”
容景抬眸,那雙桃花眸帶著瀲灩的光。
“丫頭,千萬別自以為你很了解裴應淮。”
“若他心裏有你,你被關兩天,他怎麽連看都沒來看你一眼?”
虞意晚抬起眸子,眼底透著執著。
“我相信他。”
容景突然笑了。
“丫頭,你早晚會明白的。”
虞意晚打斷了他。
“不用廢話那麽多,有本事你就帶我離開!”
容景微微挑眉。
“怎麽,憋不住了?急了?”
虞意晚輕哼了一聲。
“容景,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
容景笑意更濃。
“丫頭,激將法我可不受用,你啊,還是在這兒多住幾日,靜靜心。”
見容景縱身一躍,虞意晚暗恨地跺了跺腳。
這狐狸真是欠揍!
就這樣,虞意晚一連在慈寧殿被關了三天。
每天除了嬤嬤送一頓餿了的剩飯剩菜來,根本沒人理會虞意晚。
得知虞意晚還是嘴硬不肯低頭,太後氣得罵道:
“繼續關!”
旁邊的懷淑長公主給太後倒了茶。
“依兒臣看,虞意晚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自從母後的懿旨送到裴應淮手裏,他壓根沒問過虞意晚的死活呢。”
太後滿意地拍了拍懷淑長公主的手。
“和淑兒比,那虞意晚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裴應淮難道是瞎子?”
懷淑長公主嬌柔地掩麵一笑。
離開慈寧殿,懷淑長公主吩咐道:
“備車,本宮要去一趟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