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皇後連忙問道:
“皇上在想什麽?”
景文帝緩緩抬眸。
“皇後,你說,這虞意晚有沒有毒殺太後的膽子?”
皇後心裏一跳,急聲道:
“皇上,這……這話臣妾不知如何應答。”
景文帝卻是唇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弧度。
“這個虞意晚,還真是走到哪兒,麻煩就到哪兒。”
“隻怕裴應淮那小子已經坐不住了吧?”
太監乾笑了一聲。
“皇上料事如神,裴將軍已經在禦書房門口候著了,說要拜見皇上!”
景文帝抬了抬手。
“不見。”
太監有些錯愕。
裴將軍可不是那些普通官吏,沒事都巴不得來禦書房混個臉熟。
裴將軍平日裏很難得過來,皇上每次都見,還要留肖裴將軍很久。
今日怎麽直接拒絕了?
這時候,景文帝又說道:
“讓慎刑司的人謹慎些,重罪人犯可不得有差池。”
一旁坐著的皇後心裏陡然一跳。
“皇上,您這是要嚴辦了虞意晚?”
景文帝沒說話,隻是瞥了眼茶盞。
“茶都涼了。”
皇後連忙拿來茶壺,續了茶。
由於景文帝的幾個旨意,懷淑長公主雖然沒能進養心殿見到皇帝,但還是得意地笑了。
她想要看到的一幕終於實現了。
現在虞意晚就被名正言順地關在大牢裏。
一旦罪名認定,虞意晚就會死得極慘。
懷淑長公主一邊往慎刑司走,一邊想著一會兒要用幾樣刑具。
當夜,懷淑長公主親自和慎刑司打招呼,要審問謀害太後的人犯虞意晚。
很快,虞意晚就被提到了審訊室。
懷淑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看了眼雙手被捆住的虞意晚。
“虞意晚,你不是很狂妄麽?有本事現在還給本宮倔一個?”
虞意晚漠然地掃了眼懷淑長公主。
這個眼神如同在看蹦躂的小醜。
懷淑長公主肺都快氣炸了。
懷淑長公主憤怒地看著虞意晚,不屑地說道:
“虞意晚,你現在認罪,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虞意晚眼睛都沒抬。
“我沒做過的事,不會認!”
說著,虞意晚勾起了唇。
“早上接觸過太後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長公主,你敢不敢讓人徹查?”
懷淑長公主見虞意晚話裏有話,她捏緊了手心,怒火頓時更甚。
“你就是為了脫罪混淆視聽!簡直一派胡言!”
“虞意晚,整個慈寧殿的人都知道,隻有你有謀害太後的動機!”
虞意晚抬眸,看著懷淑長公主。
“我記得,今早長公主也去了太後寢殿。”
懷淑長公主頓時衝了過去,拿起一旁上刑的竹棍,衝著虞意晚的嘴角就抽了上去。
“讓你胡說!”
臉上瞬間襲來的痛意讓虞意晚咬緊了牙。
她眸子浮起冷厲,死死盯著懷淑長公主。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但凡你殺不了我,便等著我十倍百倍奉還!”
懷淑長公主如何不想親手殺了虞意晚,可現在她要是這麽做,擺明了殺人滅口。
她咬牙,怒聲道:
“來人!上刑!用夾棍!”
“本宮倒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