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奢望地太多了?
然而,下一刻,紅線那兒傳出來虞意晚教訓小和尚的聲音。
“這結這麽打,萬一散了誰負責?”
“瞧好了!這結得這麽打!”
看虞意晚直接打了個牢不可破的死結,和尚都看呆了。
虞意晚拍了拍手心,衝裴應淮眨了眨眸子。
“你瞧,這下就牢了!”
裴應淮錯愕褪去,眼底重新浮起笑意。
這是虞意晚第一次在月老祠過生辰。
拉著裴應淮走在月老祠旁邊的集市,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虞意晚覺得自己和裴應淮仿佛是山野間最尋常的一對夫妻。
就在這時候,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跑了過來。
“哥哥!阿娘說,男子要給心愛的姑娘送花……”
虞意晚果然抬頭就看到身邊不少女子手裏都握著花,她臉一紅。
這般嬌怯的模樣落入裴應淮眼底,仿佛平靜的湖麵落入石塊,漣漪圈圈蕩開。
裴應淮沉吟片刻,拿出銀錠,認真地說道:
“全要了。”
虞意晚震驚地睜大了眸子。
“什麽?”
下一刻,虞意晚又是高興又是無奈,抱著一大籃子的花,成了整個集市最耀眼的對象。
她紅著臉,走得飛快,巴不得趕緊找個角落躲起來。
這男人真是的!
一直到天色暗下來,虞意晚抱著滿懷的鮮花,累得斜倚在裴應淮懷裏。
她實在是太累了,就這麽睡著了。
模模糊糊的,虞意晚喃喃說著。
裴應淮擰著眉,仔細聽才隱約聽出來她在嘟嘟囔囔地說什麽。
“我等你回來,小別勝新婚,不許騙我……”
聽清後,裴應淮忍俊不禁地揚唇一笑。
他伸手,刮了刮虞意晚的鼻尖。
“好,等我回來。”
隨後,裴應淮抱著她上了馬車,低頭看著熟睡的小女人,伸手替她理了鬢發。
“回家。”
回到將軍府,裴應淮輕柔地將虞意晚抱回了房。
為她蓋好被子,裴應淮滿眼不舍地站在床頭良久,隨後才轉身出了正院。
到書房,裴應淮剛要進去就聽到爭執聲。
他眉頭擰起,邁步而入。
院中祁風阻攔著裴玉妍。
“玉妍小姐,主子不在,不讓任何人進書房!”
裴玉妍擋著祁風,讓丫鬟翠兒從旁邊閃了進去。
“我哥都被害得明天要上戰場了,我還不能來送碗補湯?”
祁風不敢對裴玉妍動手,正頭疼,餘光看到主子回來,總算覺得有救了!
“主子!”
裴玉妍一聽到,立馬乖乖安分下來。
“哥!”
裴應淮眉頭擰著,眸中帶著慍怒。
屋子裏的翠兒嚇得腿都軟了,補湯差點撒了一桌子。
她立馬跪下求饒。
“將軍饒命!”
裴玉妍咬了咬唇。
“哥,我隻是為你擔心,你都是為了虞意晚才……”
裴應淮厲聲道:
“玉妍,住口!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晚晚是你的嫂子,更是如今執掌裴家的主母,再說這樣的話,我即刻派人送你回老宅!”
見裴玉妍不敢再提,裴應淮擰眉道:
“在我回來之前,一切都聽你嫂子的話,回去吧。”
裴玉妍不敢吭聲,隻好憋著火,低頭告退。
出了書房,翠兒急忙拉住還在氣頭上的裴玉妍,緊張地說道:
“小姐,等等!你猜奴婢剛剛在將軍的桌上看到了什麽?!”
等翠兒低聲在裴玉妍耳邊說完,裴玉妍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翠兒,你說什麽?剛剛你在我哥桌上看到的是休書?”
翠兒低聲道:
“將軍來得太突然了,奴婢沒仔細瞧,但依稀看到‘休書’二字!”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裴玉妍又是疑惑又是激動,最後皺眉道:
“先別聲張,不然那瘋女人鬨起來怕是會殺人!”
“等著吧,一定有她跪地求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