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老奴沒用,將夫人的管家權也丟了,也沒能看得住梧桐苑。”
虞意晚寬慰道:
“這不是你的錯,況且,我已經回來了。”
孫嬤嬤擔心地說道:
“夫人,這次不像之前那樣好對付,二房借著夫人娘家出事的由頭,說服老夫人。”
“如今老夫人怕蘇家的事會影響玉妍小姐的婚事,所以已經將掌印交給了二房。”
正說著,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
院門被直接推開。
馮氏身邊跟著一群人,聲勢浩大地進了梧桐苑。
不同於之前被虞意晚收拾過的狼狽樣子,馮氏如今春風得意。
她頭上的珠釵都是鑲金戴玉,好不闊氣。
看著風塵仆仆還消瘦不少的虞意晚,馮氏心底卻一陣暗爽。
她麵上擺出一副擔心體貼的模樣,開口說道:
“晚晚啊,這些日子,嬸嬸想到你就擔心得吃不下飯,總算是看到你回來了!”
“你這一路吃了不少苦啊,快,來人,去打些熱水來,再去廚房送點飯菜來!”
菱香實在是沒忍住,氣得咬牙說道:
“二夫人,我們小姐有人伺候!”
馮氏連忙笑著湊上前來,開口道:
“如今梧桐苑太冷清了,這哪能伺候的好?回頭我讓人送兩個丫鬟來。”
菱香更惱火了,脫口道:
“夫人的事,哪裏需要旁人插手?”
馮氏臉色微沉,身邊見風使舵的婆子立刻衝菱香嗬斥道:
“賤婢!如今二夫人當家,是老夫人都點了頭的,你敢頂撞?按規矩要掌嘴十下!”
她伸手衝著菱香的臉就要揮過去。
虞意晚沉著臉,擋在菱香麵前。
“我看誰敢在我的地方肆意動手?”
那婆子還要究根結底,馮氏笑著擺擺手,打了圓場。
“我怎會和一個丫鬟見識?退下吧。”
虞意晚冷眼看著馮氏在這兒耍當家的威風,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看來嬸嬸如今當家當的甚是威風。”
馮氏得意地勾起唇,開口道:
“晚晚,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如今你沒資格理事,隻好嬸嬸幫你分憂了。”
說著,馮氏忍笑繼續說道:
“哎,誰能想到你這回一趟娘家,居然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可見這人各有命呐。”
菱香臉都快綠了,這不是在說她家小姐命不好,克了蘇家?
要不是虞意晚拉著,她已經想上去拚命了。
馮氏看她們還沒動靜,於是繼續說道:
“你也別怪大嫂,你若是還管著我們裴家,隻怕都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嘲笑我們裴家沒規矩的!”
她儘管臉色歎息,心裏卻舒暢到了極點。
要不是虞意晚自己突然跑回娘家,再加上蘇家作死,她哪來的上位的機會。
見虞意晚臉色越來越黑,馮氏算算時辰,老夫人應該快來了。
於是,馮氏捏著帕子,要使出對付虞意晚的殺手鐧。
她眼睛一翻就哭了起來。
“晚晚,要怪你就怪嬸嬸吧,你罵嬸嬸也是應該的。”
就在這時候,虞意晚眸子微動,聽到了院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瞬間就明白了馮氏的用意。
這時候,院子外頭,趕來的裴老夫人聽到馮氏的哭聲,皺緊了眉,眼底透著怒火。
一旁的李嬤嬤還在添油加醋地描述。
“老夫人,老奴也是可憐二夫人,她為了將軍府殫精竭慮的,結果這個節骨眼上還要被夫人辱罵。”
裴老夫人臉上怒火更甚,沉聲嗬斥道:
“這虞氏未免也太不懂事了!她現在可是罪臣之後,怎麽還有臉欺負人?我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