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看虞意晚還是不開心,裴應淮眼底浮起失落,擰眉道:
“難道……你不開心是因為……不願意除夕夜與我單獨在一起?”
這男人,怎麽這時候還說這樣的話?
虞意晚一急,脫口道:
“你不許冤枉我,我明明是因為準備好婚房當禮物,卻趕不回去了!”
說完,她發現自己被這男人把這樣羞人的話都逼出來了!
虞意晚連忙捂住了嘴。
看到裴應淮熠熠生輝的雙眸,還有唇畔上揚的弧度,她臉紅透了。
還好,馬車裏隻有一盞小小的燈,根本看不清她羞窘的臉色。
虞意晚摸了摸臉,隻覺得很燙手,於是連忙要從裴應淮身上離開。
可如今,裴應淮怎麽還會放過她。
男人輕輕用力,就捉住了她,甚至讓她貼得更近。
虞意晚為了穩住身子,隻好緊緊抱住裴應淮的脖子。
可她始終在上,瞧著就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裴應淮順勢在她耳邊說道:
“既然夫人要送這份禮物,我自然要幫夫人達成所願。”
虞意晚紅著臉,磕磕絆絆地問道:
“怎、怎麽幫?”
這男人在說什麽呢?難道他還能讓他們變回都城不成?
然而,這時裴應淮開口道:
“追影,改道去清河山莊!”
清河山莊?這是哪裏?虞意晚睜著茫然無措的眸子,看向裴應淮。
這眼神,如同一隻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讓男人喉結都忍不住動了動……
不到一個時辰,馬車就停在了一處山莊門口。
邁進門檻,虞意晚詫異地看著這一處山莊。
簡單卻不落俗,安靜清幽又帶著一股鮮活之氣。
庭院內,幾盞燈與星光相互映襯,灑在無數奇珍異草上。
清澈的水麵流淌著,虞意晚驚詫地睜大了眸子,這竟然是引來的一汪活水!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絕美的莊子。
而且,前世她根本沒來過。
在庭院裏好奇地東看看,西摸摸,虞意晚驚喜極了。
就連樓閣亭台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到了主院,虞意晚更是看呆了。
紅色的幔帳,紅色的簾子,還有窗子上精巧的喜字剪紙。
這裏,是布置好的喜房?!
虞意晚眼圈一下子紅了。
原來裴應淮也瞧瞧地準備了這些。
可他一直都沒有說,許是怕她會再次傷他的心吧?
不知什麽時候,虞意晚轉頭發現引他們進來的奴仆還有追影都不見了。
虞意晚心裏一緊,這才發現裴應淮也沒了蹤跡。
他人呢?
“裴應淮!”
突然,屋子裏亮了。
虞意晚試探地邁步而入,這才看到點燃了喜燭的裴應淮。
男人挺拔俊朗的身形被暖黃色的燭光拉得纖長,落在隨風而動的紅色幔帳上。
這一幕讓虞意晚木木地站在門口,緊張地連聲音都快找不到了。
砰的一聲,男人的掌風將門關上。
虞意晚緊張得朝桌子走去。
“你一定渴了,我給你倒水……”
裴應淮攔腰將她抱起,深深地凝視著她。
“的確是渴了很久很久。”
看著男人深深凝視她的眸子,虞意晚腦海一片空白。
裴應淮的五官在平日裏的寒氣中總是帶著肅冷的氣息。
可現在卻溫柔得仿佛能捏出水來。
心跳越來越快,虞意晚呼吸也亂了節奏。
她緊緊抓住了裴應淮的肩,如同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裴應淮有些暗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喜歡麽?”
她緊張地點點頭,說道:
“這裏……挺好看……”
裴應淮在她額頭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晚晚,你說過,要將洞房花燭夜補給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