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虞意晚已經走向了飛雲閣。
菱香勸道:
“小姐,二夫人不會低頭的,她就吃定了小姐不敢拿自己的名聲和她作對。”
“難道……小姐要向二夫人低頭?”
虞意晚眉頭一挑,很是輕鬆地說道:
“誰說我是去找馮氏的?”
菱香詫異地看著自家小姐,眼底湧起一抹期待。
“小姐,你有辦法了?”
很快,虞意晚就到了飛雲閣的門口。
她掃了眼守衛。
“我要單獨見二老爺。”
由於現在裴老夫人病倒了,又有裴應淮的吩咐。
裴家人人都知道,如今是虞意晚掌家。
於是守衛立刻拱手遵命。
很快,裴昆就被“請”到了花廳。
自從被禁足在飛雲閣,裴昆也快受不了了。
以往他雖然被趕去了老宅,左不過就是沒在都城的時候奢華,日子還是舒坦的。
他又有好幾房小妾伺候著,好不快活。
可現在,他在都城束手束腳的,沒過幾天奢華的生活,又被禁足了!
裴昆心裏窩著火,卻還天天被馮氏數落沒用、窩囊。
他早就憋不住這團火氣了。
此時,快到花廳的時候,裴昆搓了搓手。
剛剛臨行前馮氏還和他叮囑了,一定要咬死了不能鬆口。
他攥緊了拳,氣勢十足地進了花廳。
可一進去,看到坐在上首位置的虞意晚。
年紀小小的女子周身卻散發出威懾和清冷,讓他頓時張口結舌了。
好半天裴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不用想著從我這兒就能得到什麽好處。”
“我沒什麽好說的,就按原先的說法子辦。”
“讓玉瑩和玉妍同時出嫁,以平妻的身份入侯府!”
虞意晚也不著急,等他說完,才笑道:
“裴玉瑩憑什麽以正妻的身份出嫁?”
裴昆氣勢十足地說道:
“就憑她是我二房的嫡女,若你讓玉瑩去給人做妾,裴家族人不會同意你這麽做!”
虞意晚點點頭。
“的確,嫡女為妾,傳出去讓人笑話,如此行事,就是我也會被人恥笑。”
“不過,二叔別擔心,若是庶女,便沒了那麽多的忌諱。”
裴昆臉色一變,神情古怪地看著虞意晚。
“什麽庶女?你……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外頭有人通報。
“夫人!管家讓小人送口供來!”
看到隨從將李嬤嬤的那份口供拿過來,虞意晚清淺一笑。
“來的倒是巧了,二叔也隨我一同看看吧。”
裴昆狐疑地走過去,但在看到那紙口供時,他臉都綠了。
虞意晚緩緩念道:
“二叔瞧瞧,這李嬤嬤都說了些什麽。”
“二夫人偷賣了老夫人的產業,還雇人做假賬。”
“得知妾室有孕,讓李嬤嬤在安胎藥中做了手腳。”
讀著讀著,虞意晚故作驚歎地說道:
“這李嬤嬤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說二夫人手裏還有人命呢。”
裴昆已經從滿臉愕然轉為憤怒。
“這老婆子胡說八道!這種話怎麽能信?!”
“打出去!這樣的婆子就該狠狠打一頓然後趕走!”
虞意晚連連點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二叔說得有理,這樣搬弄是非的婆子,合該嚴懲!”
“隻是打出去豈不是便宜了她?”
頓了頓,虞意晚開口道:
“依我看,還是送去官府,讓衙門嚴刑拷問。”
“好好地審一審這婆子為什麽要冤枉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