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她說話,裴應淮已經將她抱了起來,走向了屏風外頭的桌子。
虞意晚急聲道:
“你這是做什麽?”
裴應淮坐了下來,將虞意晚圈在自己懷裏,輕笑道:
“夫人有令,不敢不從。”
這頓飯吃了很久,在裴應淮的堅持下,虞意晚當真是手都沒動。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認真喂她的男人。
感覺他好像在哄孩子一般。
“以後等你當了爹爹,一定也是這樣子,笨手笨腳的。”
她沒察覺到,裴應淮拿碗的手一頓。
但隻是一瞬,很快裴應淮就恢複了常色,給她盛了一碗湯。
“多喝點。”
吃完飯,虞意晚防範地看著朝內室走去的男人。
他今晚不會還要壓榨她吧?
裴應淮見她這幅神色,好笑得很,故意嚇她,伸手拉著她往床榻而去。
“夫人吃飽了?”
虞意晚下意識點點頭。
裴應淮回頭凝視著她,故意說道:
“那是不是該喂我了?”
虞意晚頓時臉頰飛起兩朵紅雲,抬腳就要跑。
裴應淮從後麵環抱住她,順勢將她帶上了床榻。
然而,就在虞意晚無比緊張的時候,裴應淮並沒有做其他的舉動。
他隻是溫柔地將這小女人攬入懷裏,什麽都沒做,隻是低聲在她耳畔說道:
“不逗你了,睡吧,我就這麽守著你。”
虞意晚錯愕地抬眸,看到他已經合上了眼眸,看樣子真的隻是想和她安靜的入睡。
意識到虞意晚盯著他看,裴應淮睜開眸子,果然撞上了她那雙清亮的眸子。
虞意晚眼底似乎帶著疑惑。
他眉頭微挑,故意伸手按住了她的腰。
“難道夫人不滿意就這麽睡了?”
虞意晚立刻乖巧地縮進他懷裏。
“才沒有,我困了,隻想睡覺!”
裴應淮幫她理順了頭發,輕聲道:
“睡吧。”
他知道這貓兒這陣子一直都很累。
如何還舍得讓她更累?
第二天,虞意晚一直睡到了日曬三竿。
她看到太陽都快曬到她被子上,連忙坐了起來。
“菱香!現在什麽時辰了?”
菱香從外頭進來,端來了備好的熱水。
“小姐,巳時了。”
虞意晚擰眉道:
“怎的沒喊我?”
菱香忍不住笑道:
“小姐,是將軍讓奴婢別吵醒小姐。”
虞意晚連忙說道:
“可我還得去盯著裴昆……”
菱香打斷了虞意晚,說道:
“小姐,將軍說這件事他替小姐去辦了。”
虞意晚穿衣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著菱香。
“將軍去辦了?”
果然,等虞意晚起身的時候,前院已經傳來消息。
裴昆自請開祠堂,將馮氏的正妻之位從族譜中除去!
虞意晚抿了瑉唇,裴應淮這男人說了不管,還不是替她動了手。
這樣也好,有裴應淮盯著,裴昆必定什麽多餘的小動作也不敢有。
不過,她知道裴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也得找個法子降住他。
正想著,外頭孫嬤嬤走過來說道:
“夫人!永昌侯夫人帶著兒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