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晚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裴應淮揉了揉她的長發,失笑一般故作無奈說道:
“誰讓我這後宅的小娘子就是與眾不同。”
馬車很快將軍府。
回到清瀾苑。
虞意晚隻隨便吃了幾口麵,就沒心思再吃飯了。
她拿出從山裏搜到的那一片紙片,費力很大的功夫才揣測著畫出了一大半來。
“一定是劍鞘!”
但要想確定是不是青龍劍的劍鞘,這件事還得問無量山莊的莊主司徒洺。
說著,虞意晚將自己畫的一大半圖紙遞給了裴應淮。
讓裴應淮想法子送去無量山莊找司徒洺核對。
裴應淮很快就讓追影將這個消息用飛鴿傳書的方法送了出去。
看虞意晚總算結束了一件事,裴應淮走過去。
他眉頭緊緊擰著,頗有些不滿地說道:
“都忙活了一個時辰了,再吃一些東西。”
“不然好不容易養得一點肉,又要瘦下去了。”
說著,裴應淮讓菱香端了一小瘦肉粥來。
虞意晚拗不過裴應淮,隻好喝了半碗粥。
看到裴應淮在一旁,目光像是監視孩子一般,虞意晚差點笑出聲。
她放下粥碗,連忙求饒一般說道:
“我可是喝了大半,不許再說我了。”
“而且,明日還得帶我去吃泰福酒樓的新菜。”
裴應淮起身,走到虞意晚麵前。
他拿起一旁的帕子,擰著眉認真地看著虞意晚的臉。
隨後給她擦拭了粘在臉上的湯汁。
放下帕子,裴應淮眉頭依然擰著,神色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片刻後,他還是開了口。
“晚晚,明日不行,我奉皇命,要離開都城幾日。”
虞意晚緊張地拉住了裴應淮的手腕。
“皇上不是說了麽?半年不會讓你帶兵出都城的!”
嶺南一趟已經驚險萬分,她現在巴不得裴應淮立馬解甲歸田、再不出兵了。
裴應淮反握住虞意晚的手,溫言道:
“並不是軍營裏的事務,而是去豐城巡查興修河道一事。”
虞意晚詫異地看著裴應淮。
“皇上讓你去巡查修河道?”
巡查這種事,怎麽都不像是會落到一個武將頭上。
皇上根本沒必要也不應該讓他去做這種事。
虞意晚更覺得皇上對裴應淮的態度有些微妙了。
裴應淮點了點頭。
“豐城並不遠,這次興修河道的事也已經進程過半,不會太晚回來。”
“乖乖在家裏等著,我不在的時候,不許自個兒出門鬨騰。”
要是他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麽岔子,光是想到這小女人許會受人欺負,他心裏都過不去。
虞意晚乖巧地點點頭,故意誇張地伸手比劃,說道:
“我一定好好在家,製衣繡花,焚琴煮鶴,好好地等我的夫君。”
裴應淮笑出了聲,伸手一把就將她結結實實地抱了起來。
“若真如此,那我倒要懷疑,我的夫人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虞意晚身體突然一輕,連忙下意識抱住了裴應淮的脖子。
眼看著裴應淮抱著她走向床榻,虞意晚連忙掙紮著喊道:
“等等!我還沒……唔……別……”
再多的話早已被堵住,隻剩下幔帳中零碎而溫熱的低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