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柔弱美人在虞意晚眼底隻有諷意。
虞意晚瞥了眼裴玉瑩微顫的睫毛,諷笑了一聲。
“不用演戲了,我知道,你醒著。”
裴玉瑩立刻睜開了眼睛,戒備地看著虞意晚。
“是你來了……”
虞意晚緩緩坐在了她對麵的椅子上,冷聲道:
“去通報老夫人的人被我攔下了。”
“我想,這麽一點小事,也不必驚動老夫人。”
裴玉瑩咬著唇,看著虞意晚的眼睛帶著一抹恨意。
“你又何必趕儘殺絕?我對你構不成威脅。”
虞意晚抬眸瞥了裴玉瑩一眼。
“這話便是你說錯了,我何苦要對你這麽個無關緊要的人趕儘殺絕?”
“裴玉瑩,我沒你想的那麽閒。”
裴玉瑩臉色一凝。
“可你一直將我關在這裏,分明是想要報複我!”
虞意晚淡淡地瞥了眼裴玉瑩,冷聲道:
“裴玉瑩,你已經不是裴家嫡女,嫁去侯府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關著你,你的確可以看做是我看你不順眼。”
“但那又怎麽樣?”
裴玉瑩臉色十分難看,可她偏偏沒辦法反駁。
她現在連裴家的嫡女都算不上了。
這時候,門口有婆子喊道:
“夫人,永昌侯府的人來了!說是來看二小姐。”
虞意晚瞄了眼裴玉瑩,唇角微勾。
“原來你是打這麽個主意。”
她現在才知道,如此惜命的裴玉瑩何苦要演這麽一出苦肉計。
原來是為了催吳珂早點接她離開。
裴玉瑩以為現在在裴家是在受苦,其實她根本沒動手。
虞意晚掃了眼裴玉瑩的臉。
不用她出手,嫁去永昌侯府為妾,就是對裴玉瑩的懲罰。
永昌侯夫人在裴家吃了這麽大的虧,自然會把這股火氣灑在裴玉瑩頭上。
裴玉瑩訕訕地低下頭,沒說話。
就在她以為虞意晚不會讓她見侯府的人時。
虞意晚起身,淡漠地說道:
“看就看吧。”
現在她根本不在意裴玉瑩這麽點小心機。
離開前,虞意晚和裴玉瑩說道:
“有因必有果,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
說完,虞意晚就離開了。
屋子裏,裴玉瑩攥緊了手指。
她不想淪落到鄉下,隨便嫁個人成為村婦,過那樣下等的生活。
她不得不去爭去搶……
當晚,虞意晚就聽說吳珂又定了親。
孫嬤嬤說道:
“原本永昌侯夫人都挑花了眼,沒想到,吳二少爺來一趟,這事兒這麽快就定了
“看來二小姐對付吳二少爺還真有些本事。”
虞意晚在低頭研究手裏的布料,輕笑道:
“永昌侯夫人一直搖擺不定,裴玉瑩可不就著急上火?”
“她怕吳珂的婚事遲遲不定,她也就進不去永昌侯府的門。”
說著,虞意晚問道:
“吳珂定的是哪家?”
孫嬤嬤笑道:
“是定州康家的嫡女。”
虞意晚眉頭微動。
“康家?也算是個世家了,在朝也有不少為官的族人。”
孫嬤嬤笑了笑,說道:
“也是湊巧,老奴就是定州人士,聽說過這個康家嫡女。”
“她算起來比吳二少爺還要大上三四歲,一直沒能嫁出去。”
“這康家嫡女不是個好相與的。”
一旁的菱香笑道:
“方才我還聽外頭說永昌侯夫人炫耀自己和世家大族做了親家。”
“還說自己二兒子是個有福之人,依奴婢看,可有好戲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