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文回頭的一瞬間,司徒洺皺了皺眉,閃到了隱蔽的巷子裏。
一旁,羅隱跟了過去,氣憤不平地低聲說道:
“莊主,太過分了!他們這是把你當成抓走韓舒雲的人了!”
“可……分明是您為了追那人還受了傷!”
主子臉上的傷就是剛剛為了追那劫匪才被傷!
司徒洺抬頭,手指再次輕輕觸碰了臉頰上的擦傷。
由於臉頰上有擦傷,他無法繼續偽裝刀疤。
他沉聲道:
“現在我這個模樣,如果去解釋,沒人會相信,隻會徒增煩惱。”
羅隱焦急地說道:
“那怎麽辦?莊主分明就是為了救人,卻被誤會成了劫匪!”
司徒洺擰眉道:
“依我看,虞意晚不是那樣不分是非的人,一定是她還找到了什麽證據,她才會以為這件事和我有關。”
羅隱憤憤不平地說道:
“莊主地位高貴,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他們實在是過分了!”
司徒洺見羅隱似乎都要衝出去理論了,連忙攔住他。
“難道你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扮成隨從潛伏在韓家的事?”
羅隱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不能廣而告之。
於是他忍下了這口氣,乾瞪著眼。
司徒洺沉聲說道:
“不用急,隻要能找到韓舒雲,自然就能洗清我的嫌疑。”
儘管說著自己隻是為了洗刷冤屈,可他心裏的確有一抹擔心。
韓舒雲那女孩不似其他大家閨秀,要不有心計,要不柔弱。
她向來是個暴脾氣的,也不會收斂自己。
上回就差點吃了大虧,要是她這次也犯傻,和人硬碰硬,會不會受傷害?
想著,司徒洺心裏的煩悶和焦躁愈發地重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羅隱懊惱地說道:
“主子說的是,要是能找到韓大小姐,肯定能證明主子的清白。”
“可剛剛那劫匪實在是太過狡猾了,我們跟丟了。”
司徒洺擰緊了眉,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隻有兩個人,要想找人太難了。”
司徒洺突然抬起了頭,說道:
“我倒還有個權宜之計。”
說著,司徒洺看了眼市集前麵的位置。
“羅隱,你現在就拿著我的名帖去找齊家大小姐!”
雖然他打心底裏不想和這個齊家大小姐有關係。
但現在他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借助齊家了。
很快,消息被送到了客棧。
齊盈月正在描眉,聽說有帶著司徒洺名帖的人到了。
於是齊盈月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有些驚喜地抬起頭。
“難道是司徒洺?”
來通報的婆子搖搖頭,說道:
“大小姐,司徒莊主並沒有來訪,聽說是司徒莊主身邊的人,自稱姓羅。”
齊盈月放下了眉筆,眼眸疑惑地微動,隨後了然,抬眸說道:
“姓羅?我知道了,想必應該是司徒洺身邊的心腹羅隱了。”
“他怎麽這時候會來這裏?難道司徒洺沒來嗎?”
婆子搖頭。
“大小姐,這老奴就不知了。”
想到一會兒約了幽蘭閣主,齊盈月也顧不得了,說道:
“派人去幽蘭閣送個信,我晚一點到。”
婆子立刻點頭。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