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衣抄起旁邊的劍,厲聲吼道:
“賤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眼底瞬間浮起的狠意和殺機,差一點,她就控製不住自己,打算直接動手了。
但想到,讓虞意晚就這麽痛快地死了,簡直就是便宜虞意晚了。
她要報仇,就要讓虞意晚經曆遍了痛苦,再絕望地死去。
她要虞意晚好好地體會那種痛才行!
孟紫衣硬生生地忍下了憤怒和殺氣,先給自己解了毒。
隨後,她冷厲地走到被重新綁好的虞意晚麵前。
看著虞意晚毫無氣血甚至稱得上憔悴的臉,孟紫衣又覺得解恨又覺得嫉妒。
越是蒼白,虞意晚的容貌越是堪稱絕色。
這張臉的存在便讓孟紫衣要發瘋了。
她收起所有的念頭,冰冷地伸出手,捏起了虞意晚精巧的下巴。
看著這張臉,孟紫衣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擅長使毒,一定知道,剛剛我給你下的蠱毒可不是鬨著玩的。”
“若你逃走,絕對會讓你死的精彩萬分!”
就在孟紫衣自認為虞意晚要慌張害怕的時候。
沒想到,她聽到的卻是虞意晚的嘲諷。
“孟神醫原來是個手段如此肮臟的小人,真是可笑!”
她知道,蠱毒已經流入了肺腑。
虞意晚反倒不怕了。
孟紫衣瞳孔一緊。
她分明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可虞意晚是怎麽認出她的身份的?
虞意晚看著風帽之下、麵紗之上,那一雙眼睛,她知道自己不會認錯的。
關於這個孟神醫,她唯一記住的就是那雙和她有幾分相仿的眼睛。
儘管她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剛剛,在眼前這女人被激怒的一瞬間,她沒能遮住她的眼睛,被虞意晚看了個正著。
正是上回驚詫到虞意晚的那雙眼睛。
孟神醫的眼睛!
孟紫衣沒有承認,冷然說道:
“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
虞意晚一扭頭,在自己肩上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跡。
儘管臉色蒼白,可她背脊挺得很直。
她完全沒有一丁點階下囚的模樣,尤其是眼神裏的氣勢。
“我不管你承不承認,但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不必威脅我,我知道,你不敢殺我。”
“若你要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也不會在我身上浪費什麽蠱毒。”
“一旦裴應淮查到是你劫持了我,你一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是因為什麽被這個孟神醫如此記恨。
孟神醫已經很多次明裏暗裏地為難她。
可她根本不認得這個來曆神秘的孟神醫。
想到裴應淮,虞意晚咬緊了唇。
如果消息傳到裴應淮那兒,他一定會擔心的。
此時,孟紫衣卻突然笑了起來。
“裴應淮?你以為裴應淮現在還有空來救你?”
“他此刻自身難保,忙著為自己鋪路,怎麽可能記得一個女人?”
虞意晚諷笑道:
“你不必挑撥離間,我不會相信這些話。”
孟紫衣臉色一沉,再次掐緊了虞意晚的下巴。
“你知道為什麽皇帝會多次在裴應淮的身上下功夫嗎?”
“你知道裴應淮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嗎?”
“你真以為裴應淮會為了你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