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才止住了怒意,立刻讓虞意晚送藥過來。
虞意晚這才能進入內室。
到了景文帝身邊,虞意晚見他還杵在這兒,在他耳邊低聲提醒道:
“皇上這會兒還不發病?難道還等天亮?”
這丫頭片子!景文帝一怔,瞬間明白了虞意晚的意思。
這丫頭是讓他趕緊裝病!
景文帝一張老臉都繃了一下,讓他堂堂一國之君裝病離開?
這成何體統?
虞意晚看出了景文帝的猶豫,低聲道:
“您要是不走,我們可就都撤了。”
景文帝嘴角一抽,在接過藥丸的時候突然捂著胸口,滿臉痛苦之色。
虞意晚立刻配合地喊道:
“皇上的病又發作了!”
皇後嚇得不輕,連忙喊道:
“不好了!快!快去傳太醫!”
虞意晚則開口道:
“得回養心殿,不然等人將養心殿的藥送來,一定來不及,隻有送皇上回去才能醫治。”
皇後沒時間思考了,連連點頭。
“快!快!備驕輦!”
景文帝被抬走的時候,看了眼虞意晚。
虞意晚點點頭,用口型示意他放心。
很快,驕輦就出了中宮。
到無人處,景文帝才睜開了眼睛。
旁邊伺候的萬福本就驚慌,瞧著皇帝沒事人一樣坐起來,萬福嚇了一大跳。
“皇上,您……您沒有發病啊?”
景文帝捂著額頭,笑出了聲。
“別讓人去找太醫了,怪費事了。”
萬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還真是嚇死老奴了!”
皇帝裝病?那可是新鮮的很!
景文帝輕笑。
“你說這餿主意還能是誰出得?”
萬福已經知道虞意晚的身份,再聽皇帝這麽說,他哪裏還能猜不出是怎麽回事。
“她這膽子也太大了!”
景文帝咳了一陣,用帕子擦去了不小心溢出的血沫,緩了緩才說道:
“是啊,她的膽子可不小,隻可惜,現在時間來不及了。”
“不然,朕會給她更好的安排。”
說著,景文帝問道:
“裴應淮來了嗎?”
萬福點點頭,壓低嗓音回道:
“裴將軍是悄悄進來的,已經在養心殿等著了。”
景文帝想了想,又說道:
“去給司徒洺遞個口信兒,將今日送去慎刑司的宮女,調包帶出慎刑司,一定要確保她的性命。”
萬福驚疑地問道: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景文帝沉默了片刻,說道:
“不這麽做,她必死無疑,朕還需要這個人證。”
此時,中宮內殿一片寂靜。
中宮的人被萬福支開,還沒回來,錦兒也被虞意晚找了個借口支開了。
此時,這裏隻剩下皇後和虞意晚兩人。
皇後看著虞意晚,本就心緒不寧,見他還不退下,煩躁地說道:
“皇上已經回養心殿了,你剛剛不是很擔心皇上的安危嗎?”
“怎麽?這會兒你這隨行伺候的還不跟去?”
虞意晚不慌不忙地走過去,給皇後倒了一盞茶。
皇後不耐煩地皺緊了眉,怒聲道:
“你隻是一個奴才,還敢違抗本宮的命令?”